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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潇,你来了啊。”
陆雁繁依依不舍地摸了最后一下笼子边上已经有些掉漆的栏杆,才慢慢回头,将视线落到我的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十分幽深,像是可以把我吸进去。
“你……”陆雁繁似笑非笑,张口还要说话。
我看着那个笼子,深吸一口气,喊道:“你竟然还和那个女人玩这种…这种play?你真是不知羞耻!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走了吗?”
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向门口退去。
陆雁繁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表演,他饶有兴味地笑起来:“对啊,我就是喜欢玩这个,你不让别人陪我玩,你来陪我好不好?”
“我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让我一下子顿住。我握紧手心,那里已经全都是汗。
不行,我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房间中紧绷的气氛混合着难言的危险。
我定了定神,伸手挽起汗湿的发丝,抬眼却发现陆雁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面前了。
“你刚刚是拒绝我了吗?不是我听错了吧。”
陆雁繁逐渐逼近,他一只手撑着我身后的墙壁,一只手抚上我的脸庞。
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咬牙硬撑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我在硬撑什么?作为一个一片痴心爱恋他的人,我此刻可以惊讶、可以疑惑、可以羞涩,可绝不是这样一副不服输的姿态。
毕竟我们之间的输赢,还没开始呢。
想通之后,我立刻瘫软下来,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我喜欢你你才知道吗?你这是接受我了吗?为什么说这些话吓我……”
为了表示我的确有被吓到,我贴心地配上了几句呜咽,使自己声音显得更软了。
头顶上陆雁繁的呼吸依然平缓,我甚至能想象出他现在的神情,一定是低垂着眸子,在观察我的表情,判断我话语的真假。
我再接再厉:“如果你真的想玩,人家也不是不能为了你学习。”说着,我伸手戳了戳陆雁繁的胸口,“那你可不能再和其他女人乱搞喽……”
陆雁繁忽然笑了,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出去,“不用,我开玩笑的。”
“什么呀!”见状我立刻配合地软声抱怨了起来。
我急速的心跳声渐渐平息,一只手放在外套口袋里,死死地握紧了姐姐留给我的,小巧的日记本。
果然姐姐说的没错。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被人用红色的荧光笔勾画着一个名字。
陆雁繁:表演型人格……喜欢别人的注意、喜爱和夸奖,被人投其所好取悦一切时,最合自己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