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到之时,老将军和那六万将士已经殒命了,他们确实是中了庆国的埋伏,我担心被问责,所以出此下策,找了一帮人伪装成幸存者回来复命,这么多年我寝食难安,我有罪啊!”
冯云澈听完孟枭整个叙述,不禁哑然失笑,六万将士的性命被其轻飘飘一句“判断失误”便一带而过。
冯云澈眼眶湿润,他随后抓住孟枭的衣领,嘶吼道:“父亲一向小心谨慎,怎会轻易中了埋伏,若不是有人里应外合,我冯家军怎能殒命在娄川关!孟枭!你为何不敢说出背后指使者是谁!”
孟枭被冯云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赶忙道:“没有指使者,都是我一人所为,你杀了我为父报仇吧!”
冯云澈眼圈发红,犹如一只吸血的狂魔,“你是不是当我不敢杀你!”
皇帝此时立刻起身,厉声道:“冯子晏!不可放肆!”
说着,几名禁卫军立刻上前,将冯云澈和孟枭分开,冯云澈随后站起身,看着皇帝。
“陛下,孟枭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冯家军被人暗算,如果不将幕后指使者揪出来,六万将士死不瞑目!”
“你给我住口!”皇帝呵斥着,“这罪臣已经交代了所有事情,来人!把那冒充的冯家军给孤带上来!”
那五人一生也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一进去看见皇帝,吓得连忙跪下,哆嗦着身体一句话不敢说。
皇帝让那五人和孟枭对质,询问了前因后果,大致与孟枭所说无异,又结合着之前他们在鹿鸣郡犯下的累累罪行,于是最终判处将这五人凌迟处死。
此时站在殿外的任氏兄妹紧抿着唇,流出泪水,二人总算给父母报了仇,剩下的一切就交给老天吧。
皇帝又命人将其余的人带了上来。
此时大殿上,陈敬轩、霜白、章定寒和任氏兄妹齐齐跪下。
皇帝眼前一亮,问道:“陈军师!好久不见啊!”
陈敬轩躬身道:“臣拜见陛下,臣惭愧,没有教育好徒弟,望陛下恕罪!”
皇帝深叹一口气,声音缓和道:“任家兄妹的事情孤已经听说了,孤念其二人身世可怜,孤不会怪罪的。”
任青朔和任青玥听完齐齐道:“多谢陛下开恩!”
这时章定寒大哭道:“陛下,微臣知罪了,望陛下开恩,只惩罚微臣一人就好,放过微臣的家人吧。”
皇帝冷哼一声道:“哼,身为朝廷官员,知情不报,欺君罔上,孤今日就革了你的官职,押入死牢!”
章定寒啜泣着道:“臣领罪谢恩!”
冯云澈赶忙又跪下,神色慌张道:“陛下!章大人也是迫不得已,您既然已经原谅了任氏兄妹,请开恩放过章大人吧,他好不容易与其子团聚,罪不至死啊!”
皇帝轻念胡须,微微道:“是吗?”
“陛下,章大人自担任鹿鸣郡郡守以来,也是将鹿鸣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陛下一定要罚,那就革去他的官职,让他告老还乡吧!”
皇帝眯眼看着冯云澈,半晌,冷声道:“子晏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孤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