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没跟柴揆有什么客套话,直接起身便走,经后面的门口离开。
柴揆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没啥好留恋的,撇了撇嘴很快便离开了开封府衙门。
反观柴永崎这边,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了开封府的一个六品主簿,打听了半天却说今天没有收押一个叫柴揆的人。
他母亲郭氏听到这个消息直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再次醒来之后,她把能想到的不好的事情全都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什么罪过太深被下了天牢,被坏人劫走不知所踪,仇家杀人灭口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总之她现在是彻底慌了神。
而情绪是会传染的,尤其是不好的情绪,那传播速度简直是指数级的增长,开始还能保持冷静的柴永崎如今也被郭氏同化。
平时再怎么调皮捣蛋,那也是他亲生儿子啊,别说母子连心,就父子来说也是连着心的。
从早上到现在,闹了个下落不明,人没了!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如何能不上火?
柴永崎和郭氏两个人现在就跟上了发条的小车一样,在屋子里不断地转圈圈,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的一众下人也是无所适从。
“爹,娘!”
一声呼唤突然打破了现场胶着的气氛。
“欸嘿,今天人这么全乎啊,咋都在这儿呢?”
众人循声望去,门口那人可不就是柴揆嘛?
“揆儿!”郭氏梨花带雨的扑了上去,“我的好揆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柴揆被他搞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得拍了拍她的背。
“娘,这是怎么了?”
“你这臭小子,还说怎么了?说是被开封府抓走,结果那边说没你这个人,可把我和你娘急坏了!”
“害,你说这个啊!”柴揆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不是囫囵个儿的回来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啊,你儿子我不知道被哪个不长眼的乌龟王八蛋给陷害了!”
柴揆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爹娘讲了一遍,尤其是说到自己在朝堂之上把大宋律法倒背如流之时,更是添油加醋声情并茂,那形容地就好像是他在主审的位置上审犯人一样。
……
“怎么样?你儿子我厉害吧!”
“厉害个屁!”柴永崎再次失态破口大骂,“老子我迟早有一天被你这东西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