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静行心里百转千回,可现实中也不过两杯酒的功夫。
陆执徐被她看的心中微妙,再次启唇问道:“不知国公深夜而来,所为何事。”
姜静行靠着太师椅一侧扶手,支着头,含笑懒散道:“美酒难得,殿下不尝尝?”
她一边等人回答,一边把玩手中酒杯,说是酒杯,其实不过是房间主人随手拿的茶杯。
陆执徐闻言不语,他虽是泰安楼的主人,但并不喜欢饮酒。
见此,姜静行也放下手中酒杯,接连两杯烈酒,再算上酒窖里那一壶,即便是她,此时都有些醉意。
趁着醉的不彻底,还是先说正事吧。
“本公有一桩买卖和殿下谈谈,也顺道感谢殿下帮本公作证。”姜静行坐直身体,“话说年鸣英不是你的幕僚吗,怎么还需要编个在泰安楼谈话的理由,难道你吩咐,他不听?”
听人似笑非笑地说起年鸣英,陆执徐面不改色:“国公怕是喝醉了,竟也胡言乱语了。”
说着将酒坛拎到桌下,“烈酒伤身,国公还是少饮为妙。”
陆执徐虽不知姜静行身上发生了何事,但能察觉她心情不好。
看着眼前嘴硬心软的人,姜静行只觉醉意上头,心里也是久违的畅快。
想来也是可笑,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恋她的人,又有谁在意过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不过是将他们自身的意愿强加于她罢了。
仔细想想,武德帝如此,陆筠也是如此。
想到这,姜静行仔细端详陆执徐的相貌,真是处处都长在她的心坎儿上,“就这么喜欢我?”
“你喜欢我什么,不介意我和你父皇的事了?”
猝不及防被人逼问心意,陆执徐抿紧嘴唇,他本能地想否决,想说这是违逆人伦,礼道不容,可看着姜静行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他怎么也张不开嘴。
有些时候,沉默便等同默认。
见人默认,姜静行心情更好,忽然觉得遵从本心也不错。
毕竟人生短暂,当及时行乐。
为了不知是否会发生的事畏手畏脚,实在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当然,最重要的是小皇子喜欢她,而她也喜欢小皇子,世上还有比这更妙的事吗?
想通这一切,姜静行当即便做了个决定。
她屏蔽系统,伸手将身侧的男人拉进怀里,笑道:“既然殿下不愿接受我的谢意,便谈谈那桩买卖吧。”
陆执徐懵了一瞬,然后悚然一惊,随即便是剧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