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溯放轻脚步,看到**小小的隆起,她背对着他,过于纤细的身体占了单人床一半不到。
黑发散落,他能看到她雪白的后颈。
呼吸声均匀,她应该睡着了。
周溯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他没上床,照旧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看比赛。
他今晚没准备上床,也没想睡。
周溯经历过很多难熬的夜晚,多数来自于赛车的压力,他通常选择一个人出海来度过这样的夜晚,关掉手机和一切通讯,躺在甲板上看着夜空,早上睁眼便是无垠的蓝海。
和今晚相比,那些夜晚忽然变得容易起来。
她不知道浴室里有多少她的味道,千丝万缕,像网一样占据那一方小小的空间。
他溺毙在其
中,不想逃离。
周溯垂眼看着比赛,半小时过去了,他分不清名次,分不清他们跑了几圈,画面像流水一样过。
雨夜都在笑他过分克制,连看她一眼都不看。
周溯低头闭了闭眼,忽然抬手把手机按灭,自暴自弃将它丢去角落,再转过身,视线一寸不移地落在她身上。
他想他是嫉妒那束灯光,无所顾忌地覆在她的肌肤上。
周溯起身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他保持着坐在窗边的姿势,借着窗外一点微弱的路灯灯光注视着睡着的女孩子。
她的脸真的小,没他手大,埋在枕头上只有一点。
睡觉不怎么老实,脚踢了被子,纤瘦易碎的脚踝像盈满月色,比任何宝石的光泽都要勾人。
冷了,那只脚又钻回去。
睫毛也长,像洋娃娃一样。
娃娃机里的那些娃娃没有她万分之一可爱,她如果是橱窗里的娃娃,他会直接打碎玻璃,毁掉娃娃机。
把她偷回家里,藏起来。
一小时后,周溯移开眼。
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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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曲榛迷迷糊糊地醒来想上厕所,坐起来呆了一会儿,两只脚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着拖鞋,不想睁开眼睛找。
找了半天,拖鞋忽然自己凑过来了。
她把两只脚伸进拖鞋,穿稳了,站起来往厕所走,照着老秦店里房间的路线走,压根忘了自己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