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周溯忽然上前,膝盖压在床垫上,俯身和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睛说:“曲榛,我要走了。”
“……嗯,我也要去上班了。”
“电话。”
“什么?”
“再背一遍。”
“……”
“会打吗?无所谓,现在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了。”
周溯唇角的弧度上扬,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走了。晚上一起吃饭?不带小顾,不带猫。”
睡醒惺忪的混球顿时清醒了,张着嘴冲周溯叫个不停。
周溯随手揉了一把小猫咪的脑袋,最后看了曲榛一眼,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拎起矿泉水和运动饮料。
“我的。”所以要拿走。
“……”
曲榛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周溯已经自说自话说完走人了,她和小猫咪对视一样,瘫在**。
是她做梦吗?
像梦,又不像梦。
直到起床的闹铃响起,曲榛才如梦初醒,下床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化了个淡妆,给混球换好猫粮和水,再亲它一口,拎着包匆匆下了楼。
到了楼下才想起来,滑板忘记拿了。
她犹豫片刻,晚上要和周溯去吃饭,不带滑板了。
曲榛坐车队的车去了围场,热情的观众们早早就到了,神情雀跃,等着见车手一面,今天天气出奇地好。
她刷通行证进门,去咖啡馆时同事们已经到了。
“早上好,榛。”
“早上好。”
“点完单快点过来,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
“……”
曲榛今天没点咖啡,点了杯牛奶,再加两个小面包,没留下来吃,找了个借口逃走了。
同事们顿感失望,说她早晚逃不掉。
她头皮发麻,能逃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曲榛没想到这个时机来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