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钟嘉聿嘴巴吝啬,只在大约一个小时后把她赶走,轻抚着枪管冷冷道:“知道要怎么做吗?”
莱莱对这种奇怪的客人还是没好感,但起码没有明显恶感。
她把那小捆钱塞进老地方,讨好地保证:“奇哥,你放心,我嘴巴比屁|眼紧。”
之后黑蝎子问她把钟嘉聿伺候得如何,莱莱白天表现并不比晚上逊色,**一笑,说挺好的。
后来钟嘉聿应该放了心,喊过几次她出来,没再让她演虚头巴脑的独角**,纯粹打麻将和吃宵夜,处成了姐妹口中的“老相好”。
这个男人风流倜傥又出手大方,姐妹们劝莱莱抱紧大腿,趁年轻上岸享福。莱莱面上笑着,心中惊惧: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说不定某天这男人真的一枪嘣了她。
今晚钟嘉聿说:“我不想听到一丁点声音。”
莱莱点头比了一个OK,“我可以玩手机吗?”
钟嘉聿面无表情。
“好的我不玩,我什么都不干,一会就走。奇哥你继续休息,休息。”
莱莱讪笑,双手“请”了两次。
钟嘉聿重新塞上耳机,找到今晚那首《人间》。原唱空灵宁静,耳边却似乎是麻将牌偶然相击的脆响,男声粗犷的喧哗,清脆的女声出淤泥而不染,挣脱一切嘈杂,撩拨他的耳朵。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变得闹哄哄。”
有人打断了他的清宁。
是女声的窃笑。
钟嘉聿倏然醒神,目光如箭,钉住现场唯一的嫌疑人。
莱莱霎时噤若寒蝉,赔笑道:“对不起奇哥,我只是突然想起一点搞笑的事。”
钟嘉聿面色雕塑一般冷酷,“我很搞笑?”
“不不不——!”莱莱鬼鬼祟祟摆手,“不是你,不是你,是钳哥。”
钟嘉聿摸出后腰的枪,像抚摸情人的手。
莱莱簌簌发颤,“就是、我一个姐妹不是跟了钳哥吗,那姐妹就说钳哥次次跟她做,都要喊阿嫂阿嫂才出得来。我不就一直好奇阿嫂长什么样吗,今晚终于见着了。嘿嘿,那么漂亮,难怪。”
钟嘉聿冷笑,“你不是说嘴巴紧?”
莱莱抗辩道:“她到处说的,又不是秘密。我可没乱说其他。”
钟嘉聿说:“你知道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吗?”
莱莱立刻顺杆爬,“我就初中文化,哪像奇哥那么博学。现在跟奇哥学到了,以后一定记住。好奇害死猫,呵呵,我还想好好活着。”
莱莱又捡回一条命,心里不忘骂这男人屁事多,还不如普通嫖客利索,操完直接提裤子走人,他妈的次次都要吓她。
惊吓会眩晕出幻觉,陈佳玉刹那间看见了她的姑婆。
姑婆只是静静注视她,没说带她走,也没像以前指点她走出迷津。
姑婆在陈佳玉大一的暑假离开。人上了年纪,便像年久失修的老木楼,经不起风雨摧折。姑婆下雨天滑了一跤,抬到医院,医生便摇头,说就这几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