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柳棠月不能什?么都?不做,如今能救她的大概就?只有那个人了。
柳棠月让侍女?将萧承泽约到酒楼包厢,独自赴约。
萧承泽掀起衣摆,随便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善看着柳棠月,问道:“找我来什?么事情?”
柳棠月客气道:“不知昌王还记得早前我来找殿下的事情吗?”
萧承泽的耐心是用在柳姝妤身上,他最厌吊人胃口的人,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直说?,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今日找我来何事?”
从萧承泽这里?吃了憋,柳棠月心中不快,咬牙忍了下来,委屈委曲求全道:“之前答应给?殿下的药,出了些问题,需要些时间。最近闹得满城皆知的消息殿下应该是知道的,我想求殿下保我安全。”
闹得满城皆知的消息,其中就?有让景帝动怒的那荒诞不经的谣言。
什?么老天动怒了,在告诫天子,否则便有明君即将出现继位,这话一听就?是有人存心编造出来的。
景帝震怒,命人严查,务必将背后兴风作浪的人捉出来。
这差事,被?萧承稷接下了。
而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便是柳棠月去过莫水村的事情被?人提及,更有甚者私下怀疑瘟疫那事是柳棠月兴起的。
空缺来风的消息竟成了无数人的猜测,萧承泽听后只觉可笑,直到现在柳棠月找上门来,他才?觉得背后恐怕不简单,“瘟疫那事与你有关?”
柳棠月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就?是为了拿那药,我才?被?玄溟摆了一道。”
萧承泽从没听过如此奇怪的名字,乍一愣,“玄溟?”
柳棠月坦言道:“殿下倘若还想要百花枯,就?必须帮我躲过这一劫。”
萧承泽只觉可笑,“姑娘,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这是在威胁本王?”面色骤然冷沉,他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本王?竟还跟本王谈起了条件。”
柳棠月求生心切,什?么话都?说?了出来,“我现在是没有资格,但昌王殿下别忘了,如今翊王正得圣心,怕是不日便会入主东宫,殿下既然不及翊王,那百花枯便成了殿下最有用的毒,能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翊王,还能将自己摘得干净。”
萧承泽凌厉的目光扫向她,冷声道:“你是很懂得如何拿捏本王的心。”
萧承泽心动了。
景帝将大事小事都?交给?萧承稷去办,仿佛是真的有要立萧承稷为太子的打算。
他不能再?什?么都?不做了。
倘若有了柳棠月说?的那药,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就?算萧承稷成了太子又如何?让萧承稷服下百花枯,最后邺朝就?只有他萧承泽一位皇子了,太子之位不就?顺理成章落到他头上来了吗?
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简单,也省得萧承泽再?去寻其他法子了。
再?者,倘若柳棠月说?的话有假,他还能在萧承稷寻到造谣之人前,将她干过的龌龊事捅出去。
让景帝头疼的瘟疫一事,是他破的,如此一来,景帝是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这两笔生意?,不论怎样,他都?不会吃亏。
萧承泽心里?打着算盘,道:“好,本王答应你,但本王要亲自见一见玄溟,这事你可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