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妤先将她的想法说出来,给萧承稷思考的时间,又补充道:“那次我和柳棠月来莫水村,柳棠月有些奇怪,她听人说莫水村有土庙,挺灵验的,但我们来了以后连土庙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我印象很深,柳棠月去祠堂外面的山泉井打过水,明?明?我的水囊里有水,但她还是下了马车,去打井水。”
看着萧承稷,柳姝妤很认真地?把猜想告诉他,“所以会不会是柳棠月悄悄下了什么毒药在井水里?”
曾经?还是萧承稷提醒她小?心柳棠月的,否则她还傻乎乎的将柳棠月当?成好堂姐。
柳姝妤目不转睛看着萧承稷,以为他是在那话存疑,便等着他细细将事情串在一起,等他作出判断。
哪知萧承稷垂下的目光从她手里的那碗水,忽然投到她身上。
两人目光相撞,柳姝妤的心忽然跳得?很快,说不出来的慌乱情绪。
柳姝妤低头错开,莫名解释道:“我没说谎,都是真的,我看见?她去过井边。”
萧承稷轻笑,很想摸摸她低垂的头,但忍住了,道:“我没怀疑过你。柳棠月心思歹毒,事情倒有几分像是她干的。”
眉心紧蹙,萧承稷有一事不明?白,“倘若事情是柳棠月做的,那她害了整个莫水村的毒药是从何而来的?谁给的?幕后之人究竟想作甚?”
柳姝妤摇头,同样是一筹莫展,“不知道哦。”
抛开这些疑点,柳姝妤扬起笑容,面上带了笑意,对萧承稷说道:“所以我猜测可能没错?”
像极了做对了事情,讨人夸赞的孩子。
萧承稷敛了愁色,笑着回?应她,“没错,很聪明?。”
大抵是如她所想,问?题应该就出在那口井。
柳姝妤笑意越发浓了,有一种得?意的自豪感。
她起身,将那碗放到一旁。
“那我去跟薛太医说说,让他们寻其他水源看看,最?好是山上流下来的干净泉水。”
萧承稷看着她背影,笑着点头道:“就说是我的命令吧,如此一来,他们不敢怠慢。”
“好,那我去了,”
柳姝妤连碗都没拿,拎着裙裾急匆匆离开屋子。
她想着快些将事情解决,薛太医他们快些把治疗瘟疫的药方?试出来,百姓们就少受一日折磨。
柳姝妤没直接说是井水的问?题,绕了个圈子借萧承稷的身份命令薛太医他们将熬药的水换成干净点的山泉流水。
一行?人即刻动身,大桶小?桶拎着往山上去,一个时辰后,几个木桶里装满了干净的山泉水。
薛太医试了试那副最?有针对性的方?子,药一熬好,柳姝妤便急着将药端去给萧承稷。
进屋那刻,只?见?萧承泽半靠在炕边,脸烧得?红红。
大抵是疫症又加重了。
“哎哟。”
薛太医见?状不得?了,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将端来的药放到一旁,急匆匆上前察看。
柳姝妤瞥见?萧承泽身边矮几上的空碗时,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