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从哪听来的故事?”
萧承稷道:“曾经听朋友谈起。”
柳姝妤感同?身受,忍不住问道:“那夫婿所图为何?是青梅家的钱财?亦或是青梅家的地?位?”
“不知道,或许都?是吧。”
萧承稷没透露太多?,这故事里的两人身份太过明显,再多?说下去?,柳姝妤细细一想便知道指的是她,“随便听来的故事,听完就?快睡觉。”
柳姝妤自动忽略后半句,生出愤意,道:“我此生痛恨薄情寡义之人,也痛恨拿夫妻之情当踏板之人。”
萧承稷敛眉,竟有?种柳姝妤此刻已然知晓萧承泽所图权势的感觉。他恍惚,恍惚之下将人抱紧了些?,害怕失去?。
萧承稷道:“回昌王府后还记得我在太尉府与你说的?”
柳姝妤陡然想起,那替青梅愤愤的心情渐渐消失。
她下意识攥紧被角,身后之人胸膛炙热,让她不觉间嗅到一丝危险。
“知晓,回去?便搬。”
柳姝妤垂眸,入目便瞧见男子环抱她的手臂,眼眶渐渐生出一抹涩。意。
仅依靠她自己,不是何时才?能报仇,她恨呐。
恨自己是个蠢笨的弱女子,想不出好?法子对付萧承泽,没准儿还被萧承泽看出她眼底的恨意。
重生三个月了,柳姝妤只知晓萧承泽被圣上责怪过两次。
一次是在难民涌入京城萧承稷施粥那日,萧承泽在养心殿跪了两个时辰。那日萧承稷受了伤,柳姝妤以为是场意外,但后来隐约猜到是萧承泽设计。圣上大抵是知晓的,然而却没有?将事情摆在明面上,约莫是不愿闹大,小小惩戒和敲打萧承泽一番。
这第二次,便是那日在避暑山庄。
圣上呵斥萧承泽,不痛不痒,偏生萧承泽极善伪装。如此下去?,柳姝妤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报仇。
三个月时间,没伤萧承泽分?毫,柳姝妤有?些?急了,“殿下可否加快扳倒萧承泽的速度?”
“翊王殿下是储君的不二人选,昌王薄情寡义,唯利是图,邺朝天下落到昌王手中,百姓会遭殃的。”
萧承稷道:“所以?”
柳姝妤转过身去?,正经道:“殿下爱民如子,不忍心看到这局面发?生,这储君之位你必须做上去?,所以你必须要尽快动手。”
“和离后,我尚住在昌王府,殿下若需要,我可与殿下里应外合。”
萧承稷私心是不愿让柳姝妤踏入危险,萧承泽心狠手辣,假使发?现……
萧承稷不敢去?想。
他端起架子,厉声驳斥回去?,“本王做事,还没沦落到利用妇人来窥探情报。”
柳姝妤征住,确实?他不需要。
萧承稷正值壮年,血气?方?刚,早就?有?了属意的姑娘,他从萧承泽身边夺她过来,大抵是为了满足私。欲。
柳姝妤想,他一定是血气?方?刚,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