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字。
“拍拍。”
迟疑地抬手,纪眠把脸埋被子里,看起来颇为舒服,像是有人曾做了许多次。
厉沉舟半垂下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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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眠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晌午,艰难地睁开眼,他往旁边一瞅。
被子是整齐的,昨天厉沉舟没和他一起睡。
纪眠放下心来。
他昨天烧迷糊了,发生的所有事都跟隔了层雾似的,记不太清,他还做了个梦,以为是他婶儿来哄他了,他各种撒娇卖萌,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有点惊悚。
嗓子里像是卡了刀片,纪眠咳嗽了两声,差点原地归西。
下楼喝水时,正巧撞见张伯。
张伯正提溜着水壶浇花,见他下来,笑得一脸奇妙的深意:“头还晕吗?”
“……”纪眠眨眼,“不晕了。”
他喝着水,心下迅速地回忆。
他是烧糊涂的时候干什么丢脸事了吗??
已知的丢脸并不可怕,未知的社死更让人心惊。
病来如山倒,纪眠顶着一个脆皮身体,硬生生在家躺了一整天,第二天,才勉强活蹦乱跳地去公司上班。
许是要出差,厉沉舟又忙了起来,纪眠今早都没见到他,只有在吃药时,见张伯笑眯眯地说:“先生让我监督你吃药。”
正准备把中药倒一半在花盆里的纪眠:“……”
背后灵是吧:)
进了公司,人事部的小姐姐一见到他,就通知他去领自己的工牌。
纪眠一听,欢天喜地去了。
工牌。
大厂的工牌。
正式员工的工牌。
纪眠:他只是一个听到大厂就dna疯狂跳动的待业脆皮大学生罢了。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没得到的,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执念。
拿到工牌,他随手挂在脖子上,正欲前往自己的办公室,忽然被人拦住。
他不明所以地抬头。
眼前站了个穿着随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