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你留在这里,把泥堤堵高一些
“东家,这还堵?我先前还以为,东家要放水淹下去了
“连你都能想到,北狄人见着不对,肯定也能想到
“那……该如何?”
“你且看着,等我举火把为信号,便立即把泥堤打碎
“东家,晓得了
徐牧点点头,带着余下的五人,继续往前走去。
连绵的山色,在昏黑的夜雾中,越发的隐匿,但即便如此,徐牧也不敢打起火把,怕被狄人发现,只能借着月光,往老河床下的洼地,小心走去。
“赵兄,你如何看?”
“徐坊主……事不可为,二百骑的狄人,我等并非敌手赵青云沉下声音,“先前以为,徐坊主是想用水淹之计,但现在的情况来看,起水的位置太高,且囤积的河水太少,未能形成浩荡之势<br>“所以,水淹之计的话,恐怕不能成势了
无法用水计杀敌,若是不慎惊动这二百骑,只能是一个死字。
“赵兄,可曾听过惊弓之兽
赵青云有些错愕,“徐坊主是何意?”
“惊弓,乃弃箭虚射,只作佯攻,却能让敌人惊惶奔走
“所以,徐坊主的意思是,作佯攻吗?”
“赵兄,你且看着
徐牧伸手摘弓,并未搭弦,只冷冷开了弓,随即,“噔”的一声崩弦。
不多时,离着十余步之外,一只正在探头的草兔,惊得仓皇拔腿,几下消失在黑暗中。
“便是这个道理徐牧微微一笑,回了弓,扬起手指着老河床的前方。
“列位请看,这片山崖下的老河床,要出去的路,只能顺着河床往前行。水淹之势不成,但并非没有办法,譬如,我等在老河床的出口,布下陷阱
在场的人,反应最快的是赵青云,听着徐牧的话,蓦然脸色惊喜。
“徐坊主,你的意思是说,并非是要水淹来杀敌,而是惊敌?”
“赵兄不愧是行伍之人,正是如此。敢问赵兄一句,若是你此刻带人扎营,遇着水淹,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