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成年人的那些肮脏手段,可比她想象中的多了太多,区区一个空有强大术式的小女孩,根本就不配有机会来与他们叫嚣,还不快乖乖就范,早些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好长大之后为禅院家付出。
一个女人,最好早些摆清楚自己的定位,看清楚自己的价值,既然禅院一族予以了她生命,因此她也应该尽可能的回报禅院,还有成年之后就运用优质基因为禅院开枝散叶。
禅院扇近期的这些动作自是在后来被他的妻子撞破了,那原本是个在封建家族之中如同大和抚子一般低
()眉顺眼的女性,但是她却在那一天,直言不讳的质问丈夫:“你,你是真的疯了?你可知道被禅院甚尔知道了,到底是什么后……”
她被禅院扇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嘭的摔到了地面。
后者抬脚踹她,避开了女人最脆弱的小腹,并不是因为怜香惜玉,而是因为他还需要这女人的肚子孕育出可能超过禅院直哉的强大后代,好巩固他在未来的家主之位。
“区区一个女人,能懂什么?”禅院扇骂道:“就算禅院甚尔能为了她,两次大闹本家,那又如何?家主大人对那家伙发动咒术界范围内的通牒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听医师的话,养好身体,为之后诞下我们二人的儿子做好准备。”
他们的婚姻没有丝毫的爱情可言,只不过,这个女人是如今禅院扇的地位能够获得的术式资质最为优秀的女人罢了,他也从头到尾没用对待妻子的态度对待他,而是……似是在对待生育机器。
禅院扇的妻子捂着出血的嘴角,她垂眸跪伏在地面,良久才凄凉一笑,她依旧记得之前丈夫汇报给家族时,说过的话语。
“禅院家,当真已经做好了与神明为敌的准备么?”
她重复了一遍,抬头询问丈夫。
禅院扇怒上心头,准备继续给这个该死的女人一些教训。
禅院悠依也罢,这个女人也罢,他平等的厌恶一切脱离了他的掌控的事情,仿佛这些家伙都在排着队来与他的家主之位作对一般。
在丈夫的拳打脚踢中,女人像是失神的木偶一般瘫软在地面,她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因为反抗只会带给她更加残酷的对待,她的眼角渗出眼泪。
女人回忆起了自己曾经被一众侍者簇拥着的某一天,像换装玩偶一般,穿着世家冗杂沉重的华美衣衫的她,踩着木屐一步一步路过那个偏僻又荒凉的宅院时,听到其中的欢声笑语的场景。
那是一位美丽的惊人的银发女子,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个头小小的女孩,母女俩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再后来,那个美丽的女人的死讯传来,她唏嘘了很长的时间。又过了几年,她用生命保护过的那孩子的死讯,与她违逆了家族的反转也一并传来。
其实,她由衷的希望那个名为悠依的孩子可以就此脱离禅院家,离这个地方远远的,离开这个属于女人的地狱与牢笼,她已经无法离开了。那么,至少那个母亲用生命守护的那个孩子,她曾经阴暗的通过一墙之隅窥见她们的幸福的那个孩子,要在神明的庇护下在阳光下幸福的活下去啊。
对于拳脚相加施与自己的疼痛,身体似乎已经麻木到习惯了。
女人在心中喃喃道:
啊啊,神明大人,如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您是否能真的看见这个地狱……
下一秒,轰鸣声,屋顶的碎裂声,宛如雷鸣的落地声,武器的破空声,刀剑交错时铿锵有力之音,几乎同时响彻了耳畔。
女人茫然的抬起被鲜血
模糊的视线,她发现那个在她的面前强大到不可一世的丈夫,他的手上那把引以为傲的特一级咒具刀剑,已经在那一刻被完全折断,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身形单薄,他手持一把绿色长枪,只一击便轻易的折断了禅院扇抬手反击的剑柄。
下一击,便是不留任何情面,也不予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少年的枪身敲击在禅院扇的腿弯,腿部骨折碎裂的刺痛感叫禅院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禅院扇抬手试图用咒术反击,却被那少年的枪尖抵住了咽喉。
一切都那样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死亡的阴影近在咫尺,禅院扇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闪着寒光的枪尖不偏不倚的刺破了喉咙的表层,禅院扇此刻毫不怀疑,倘若他这时候再敢有丝毫的动作,那少年的长枪就会不偏不倚的深深凿进他的咽喉,将他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