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漫长,很短。
对他来说应该很漫长。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又将目光投向了柳锐。
柳锐躲开了他的目光。
主刀医生是手术室内唯一的话事人。
这是把控手术安全和有序性的必要。
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章驰。
章驰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男人也跟着去看时间。
他开始只看时间。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门是关着的,吼声非常大,以至于在手术室内也听得一清一楚——
“92号病人,中等污染,谁收治的92号?!”
“92号在哪?!”
“谁他妈收治的92号?!”
“红灯了!检测仪红灯了!”
声音越来越近,他不断地重复同样的话,紧接着是“梆”“梆”的敲门声。
他一间一间在砸门。
“梆”“梆”“梆”。
他砸到了201室的门。
声音很响,像在地震。
手术室内所有人都在看向了那台空着的担架车上挂着的一张登记卡,白色的底卡,红色的字。
92号。
章驰忽然觉得脖子有一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