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朱夫人带到!”
朱祁钰看见,一个中年少负牵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小姑娘,步履坚定,充满信心。
和她父亲真像啊,容貌像,举止像,神态更像,难怪于谦一反常态,重女轻男。
“朱于氏给陛下请安。”
璚英跪下行礼,不卑不亢。
即便火炮轰隆,宫墙摇摇欲坠,璚英脸上却没半分恐惧,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淡定。
可惜了。
长个男儿像,嘴角还有黑色的绒毛,像是胡子。若有几分颜色,进宫侍奉朕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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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失望地摇摇头,挥手让她们起来:“朕今天要死在这里,你们也会跟着陪葬,怕不怕?”
“臣女不怕。”璚英坦然道。
“好!有乃父之风!”
朱祁钰又看向朱骥的母亲:“朱老夫人,你怕不怕?”
老太太打了个哆嗦,带着哭声说不怕,哆哆嗦嗦的。
“不必害怕。”
“不过死而已!”
“八年前,瓦剌攻打北京城!”
“朕就站在城墙上,看着也先的大军。”
“联营几百里,二十万精锐大军!”
“那时的朕,就做好了玉石俱焚,和北京城、和大明一起赴死的决心。”
“虽然过了八年,时过境迁。”
“但朕依旧不怕!”
“若叛军打破了宫门,朕第一个去死!”
“死,有甚可怕的!”
朱祁钰扶剑而立,慷慨道:“你们,也不必怕!能和朕死在一起,是你们的荣耀!”
他环顾禁卫。
不少人缩了缩头,满脸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