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这么弱,披上。”
沈君曦抖了抖手中名贵绝伦的白狐裘,她与萧宸身高相当,动作随意自然的为他披上。
箬竹见状面色一紧,眼疾手快说道,
“主子身子矜贵,由奴婢帮九皇子系上吧。”
随后踮起脚尖,利落的为萧宸系上纹绣着一簇簇月白琼花的缎带。
“主子,奴听天雪姐姐说,今日许夫人见你不得,在老爷面前哭闹许久,硬逼着老爷给你写信回府,定是为了上午您让吏部尚书嫡幼子何瑜进了宗正院一事。”
箬竹本是藏娇楼中唱曲的孤女,说起话来声音清脆婉转,很是好听。
沈君曦淡淡的“嗯”了一声。
在她意料之中。
马车驶到沈君曦面前,一位不太像马夫的马夫瘸着腿,毕恭毕敬的放下木阶梯。
这位马夫头发半百,肌肉宽厚。
即便右腿残疾,姿态表现的极为谦顺,但他身上那股唯有在战场上才能磨砺出来的铁血杀气却是洗不掉的。
萧宸暗叹,沈门侯府老弱残兵的气势都不容小窥。
难怪他那父皇对沈门忌惮至深。
少有败绩的沈家军皇帝不得不用,但又视其为悬顶利剑,日夜忐忑难安。
秦箬竹挽上沈君曦的胳膊想扶她上马,却不料沈君曦转身对着萧宸落下一个“请”字。
箬竹的包子脸彻底鼓起来了,看向站在高墙之上的黑衣凌墨,想得知一个所以然来。
凌墨抬手放在唇间,示意箬竹万万不要多话,已有柳明庭先例在前。
箬竹皱着脸看着自家小侯爷把萧宸扶上马车,纳闷这九皇子对自家主子下了什么迷魂汤!
实在太憋气人了!
“丫头,来吧。”
车夫沈御用袖子擦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朝着箬竹熟稔的喊了一声。
“嗯,谢谢伯伯。”
箬竹呼出一口闷气,坐在了马车前头。
她在意的不是能不能进马车,她在意的是九皇子接近自家主子目的是什么。
马夫沈伯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低头在箬竹耳边沉声说道,
“回府后,你定要看好那人,小侯爷是将军的眼珠子,不容有失。”
秦箬竹乖巧点头,低声道,
“伯伯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