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往日每每见他奉承北唐帝的模样只觉得是假意之态,令人作呕。
但是,再踏入这宫中。
他恍然觉得风贵君兴许也和这宫中的女人一样,是真的想获得帝王宠爱。
因为心上人是男、是女是无法选择的。
他从未有过启蒙宫女,也没有对女人产生过欲望。
唯有那次对沈君曦…如…烈火焚身。
……………………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大床四周的艳丽的绸缎因风飘**。
屋内氤氲着散不去的酒气,但萧宸依旧从这股混沌的酒气里分辨出了属于沈君曦身上的那抹橙香。
“小侯爷……”
忽然被人摇晃肩膀,沈君曦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眯了眯眼。
起初以为是幻觉,后来萧宸的脸越来越清晰,她心惊了下以为还在做梦,
“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为小侯爷带了药,是小侯爷每次饮酒后第二日都会吃的那一瓶。”
萧宸拿出从沈君曦床头暗格里取出来的药瓶,塞进她手里。
“绝……不可能,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沈君曦紧捏着手里的瓷瓶,眼前萧宸轮廓模糊,让她不确认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昨晚没想到皇帝能半夜宣她,灌她最烈的酒,设法从她口中询问沈昊山有没有旁的家书。
往日沈家军为北唐都是能省则省,沈昊山如今却因为军饷不够提出要班师回朝。
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皇帝就想着套她了。
她不是不善饮酒,关键狗皇帝的酒,后劲儿太大,要不是早封着几处穴位延后酒劲儿,真得给他灌醉过去,任他搓揉捏扁。
但这种办法治标不治本,到了后半夜酒气尽数从胸口涌上来,无处抒解,引得两边太阳穴都在狠狠跳痛。
萧宸送缓解宿醉的药给她,简直就是天降甘霖。
可惜是在做梦…
“什么好事?”
萧宸反问,他都不知道沈君曦在说什么。
初见她时,她看着清醒,其实醉得不省人事,现在就更别提了,眼睛都睁不开。
“小爷谢谢你……但………别吵…小爷头痛…”
琉璃药瓶从沈君曦手中滑落。
平日里她就不太防备萧宸,做梦她对萧宸更没防备,倒头就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