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我的女儿,我想宝溜。
如果我表现好,监狱长还会时不时带来宝溜学校的校报。
每次拿到报纸,我都会一个字一个字的找女儿的名字。
我不识字,可我认得女儿的名字。
偶尔,报纸上会有女儿瘦小的身影。
她长高了,依然很瘦。
下颌尖尖,显得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没有我,她开始在学校里崭露头角。
什么校啦啦队、学生会、新闻站,甚至公益会。
她开始涉猎各种活动,而不像我以往对她的要求,除了读书其他的一概不准参加。
我进来的第三个年头,女儿被学校保送读研,校报上她的照片足足登了手掌那么大。
她脸颊丰腴,开始出落年轻女性的柔美。
搪塞不过去的时候,我也会跪下磕头。
感受着脑门一寸一寸的疼,可我只能咬着牙坚持磕,在别人冷漠的注视下“砰砰”点地。
原来,磕头这么难受。
被人指点,我心里这么不好受。
当时的宝溜,她一定很难受。
如果当时我能软了口气放过她,她是不是也会今天放过我。
可惜没有如果。
我依然在里面低声下气,不经意间就得罪了“某老大”。
原来我那不叫厉害,是别人懒得与我争。
每一次我被按在地上肆意摩擦时,我总会安慰自己。
李二妹,不管怎样,你的女儿很优秀。
她始终顶着你给她起的名字过完这一生。
这也就意味着,她走到哪,也无法和你断绝关系。
我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