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禾——”
年轻的法学教授半蹲在地上,他比我高,所以半蹲在地上时,看起来像某种正在享受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听到我说话,他微微仰起头,修长的手指抹掉上脸上漏掉的白色,正慢条斯理地又收拾进嘴里。
男人一头微卷的黑发凌乱,像是刚刚被人并不客气地抓住过。
他站起来,心情很好,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后背靠墙,把我的身上收拾好,故作镇定,
“你——让南禾去哪里实习了?我听说是你写的推荐信,把部门和工作地点告诉我吧。”
“你要去看他?”
“当然。”
里昂唇角的笑容忽地就滞了一下。
“这么关心我的好学生……”他漫不经心,垂下眼,用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南禾对你这么重要?”
我说:“不然呢。本来我就是为了他才跟你上床——”
“但既然你这么问,那说明,南禾压根就没把他要去实习的事告诉你,我说的对么?”
我卡住了:“……”
里昂还真没说错。
而且,我最近给南禾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本来在我们关系近了一步之后,南禾对我发过去的消息都会回,虽然不多,内容也很简单,但至少并不是我单方面的交流。
甚至他会回可爱猫猫表情。
在上次在电影节的协商会议上见过之后,我就没见过南禾了。
他也并没有回我的消息。
“这种事告不告诉人也没那么重要吧,不
就是个实习吗(),
我面色镇定说10[((),“这种工作就是个兼职,他什么时候回学校?等他回来我再找他也不是不行。”
里昂惊讶地看我一眼,男人唇边的微笑不变,“看来,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什么?”
“你听说过中央法院吗?”
我愣了下,“中央……”
里昂:“南禾想要做大法官,中央法院是他最好的晋升途径。为了我最骄傲的学生的梦想,我当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他说,“我的推荐信,寄去的是那里。而且他很幸运,法考第一名加上他的资质,他被破格录用了。”
大概足足过了三秒。
我才反应过来的他嘴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