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祖父年前已经去世了。”
“哎,老一辈的人都走了。”
梁健叹息道:“贤侄,你这次来京城,是要进教坊司任职么?”
“是,伯祖父说晚辈没什么本事,进入教坊司也能混口饭吃,还请大人允准。”
“可以,咱们教坊司本来就有举荐晚辈的惯例,只是不知贤侄想做些什么,训诫犯官家眷,还是招待客人?”
“如果大人同意,晚辈想看守库房。”
梁健闻言,险些就岔过气去。
这小子年纪轻轻,难道跟他那个伯祖父一样,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
难道本官有生之年,又要见到一位数十年不愿升官的怪胎了?
他神情古怪:“看守库房可以,不过按照惯例,所有官员举荐的后辈,刚进来都是从九品的乐正,本官当年也是如此,若想升官只能熬资历,或者……”
没等对方说完,赵牧直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
“大人,晚辈想捐个跟伯祖父一样的职位,还请您多费心了。”
梁健眼前一亮,这小子上道啊。
大晋朝是允许花钱捐官的。
这些银票拿去吏部,捐一个教坊司的从七品下都知,绝对绰绰有余。
可赵牧却把钱交给了梁健,其中的意思傻子都懂。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这件事交给伯父了,保证帮你办的妥妥的。”
梁健接过银票,眼睛都笑成月亮了:“还有啊,贤侄,咱们两家也算世交,以后在教坊司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伯父,千万别客气。”
放心,绝对不会客气。
赵牧心中暗笑。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梁健跟梁兴楠一样,都是视财如命的性格。
这样最好了。
有一个喜欢钱的上司。
以后自己在教坊司的日子,应该会一如既往的舒坦。
于是两天后,赵牧顺理成章的,再次做回了曾经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