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影子瞧着密不可分,可其中一人却止不住地在颤抖。
“看仔细、认清楚,再开口。”他另一手捏着她的脸颊,逼。她转过脸。
桌上搁着两道未加盖的圣旨,笔墨早已干透,应是很久之前便拟好,只待玉玺成命。
一份是赐死,一份是流放,谋逆罪名已成,而这两份圣旨将要处置的都是裴昭。
方柔见着裴昭的名字,先是一怔,随后眼眶不由自主地发酸发疼,泪水溃然决堤,一簇一簇砸在手背上,溅落在萧翊的袖口。
她已很久没再落泪,她差些以为自己不再会有这样哀恸的情绪,直到萧翊将她的美梦拉扯落地。
她面对萧翊这份凛然的气势,竟下意识想要跪下求情,仿佛从前那般,这一刹不为自己,为的是那个无辜的人。
她想说她错了,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与任何人也没有干系。
谋逆……她不愿裴昭背上这样的恶名。
她怎会相信萧翊死心了,她编造了那样大的谎言,在他无限风光的大日子背叛了他,他睚眦必报。
方柔的身子还未挪动,萧翊的大掌扣着她的月要,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慢慢蹭掉那些泪。
方柔不想在萧翊面前示弱,拼尽了力气忍耐,可当下的泪意怎能休止。
萧翊这回却格外有耐心,他捏着方柔的下颚,逼迫她仰起头,他轻轻地吻上那些泪珠,弄花了她的脸。
最后,他重且狠地咬住她的唇,强势。,入,。侵,方柔尝到一丝微咸,呜咽的机会也不留,直到她差些要喘不上气,萧翊才松开了桎梏。
“殿下。”她刚开口,萧翊掌心的力道加重,眸色染上一分寒意。
方柔无法再同以前那般亲密地称呼他,她痛苦万分,她知晓这都是萧翊对她的惩罚和折。,辱。
她怔望着那道圣旨,赐死二字刺痛了她的眸子。
眼前忽而浮现裴昭的模样,他在云尉营同新兵对招,对方没轻重,裴昭脸上不慎挂了彩,他一点也不恼怒,还嘻嘻哈哈与士兵逗乐,转头见着方柔在旁掩嘴偷笑,竟忽然捂着心口跪地,倒吸了口气,小声朝她说了句,阿柔,疼死我了。
惹得旁人起哄大笑不止,连方柔也止不住笑弯了腰。
为何、为何……
她与裴昭相处之时总是止不住笑意,他换着花样逗她开心,说话办事和风细雨,有一种温柔而强大的魄力,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
这些回忆像在无声中予她安宁,她望着裴昭的名字,怔然低语:“阿弈。”
萧翊听得分明,这语调断不是在喊他。
他手里的力道重了几分,捏得方柔低呼出声,萧翊欺,。身向前,鼻息拍在方柔的耳畔,“你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染了些不好的东西,孤替你清理干净。”
萧翊坐在软榻,方柔被迫低下头,屏风之后只有低低的呜咽,方柔的泪止不住,滑进唇间,令萧翊低叹。
他抚着方柔的脑袋,并不像上回那般顾及她的感受,带着些温柔的安抚话语,令方柔又羞又怨,最后还是勉强接受。
这回只有默不作声的惩罚,萧翊认定这是她自找的,她就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