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兰便问,“你去哪里捡?”
“路上,山里。”
“先吃点东西!”
大郎吃了几块生蚝肉,填填肚子,便离了家。
喊了两个小的吃了,娘俩便也提着一大桶海鲜离了家,与大郎的方向正好相反。
跟曹婶问了一下路,她答,“过会儿,刘家有条船去码头,你去放船那等着,蹭船去就行了,一会儿我也去。”
去县里,能走陆路也能走水路,但陆路自然是不如坐船方便快捷的。
“好,谢谢曹婶,咱们正好可以一起。”
“我去把昨日收获卖了,你们也去县里卖鱼获啊。”
顾意笑了笑,“对,运气好抓了几条鱼,卖了换些钱,我二弟生病了,还得去给他买几服药。”
曹婶便问,“哎,你家二郎病了,咋不带他去看大夫呢?”
“我从前家有许多医书,也学过一些医术,治我弟弟绰绰有余,买几服药便行了。”
曹婶瞪大眼,惊讶的看她,“你这小娘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夫啊。”
顾意连连摇头,“只是略微会一些罢了,称不上大夫。”
曹婶心里认定她是谦虚,这些斯文人都这样,明明有把握,偏偏要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
她明显变得更加热情。
“去了县里可要小心,扒手多,时刻注意自己的钱袋啊。”
母女俩和她闲聊,一边等着她,三人一起去搭船。
很快,船来了。
曹婶带着母女俩坐上船。
王语兰问,“大哥,船费多少?”
大叔摆摆手,“坐就是,船是村里的,不是我一个人的。”
渔民的船相当于现代的车加上工作,很贵重的,买一只至少得百八十两,没几户人家能买得起,很多同族同村都约在一起打渔。
船上其他人看着顾意俩便开始互相对视,各种眉眼官司,有妇人甚至故意坐得更远一些。
“远叔,她们又不是自家人,咋就能随便坐?这艘大船可是咱们族里花大钱一起买的。”何春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