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悰将纸笔摊在面前,将研好的墨盘也放在旁边。
"写吧。"
那狱卒坐下,拿起笔,正要写时,他忽然又道:"亲人姓名,具体位置。"
狱卒一愣,看向他,连一旁的沈纪棠都有些不解,"陆大人不是让他写……"
萧怀悰没有解释,依旧对他说着,语气稍为不耐烦,"我赶时间,快点的。"
狱卒眼含热泪,快速书写着。
没一会写好,他拿上纸就走,还不忘叮嘱沈纪棠,"把人看好了。"
"寸步不离的看着,写完的字据等我回来再送过去。"
沈纪棠看着他的背影,急忙喊:"喂!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会陆大人怪……"
萧怀悰潇洒的大步走,淡定回应,"一个时辰,马上回来。"
府衙后院的墙,一道身影翻出来,佩戴全面具,腰间系佩长剑,快步的奔走,飞跃上屋顶,冒雪前行。
里厅。
三人坐着,只有她一人淡定的喝着热茶。
王忠开口打破沉静,"陆大人,此案事关重大。"
"现在那狱卒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应该多派人去审问看守。"
"这冯钲惨死,还有许多谜团未解"话里行间多了些埋怨的意味,"这些天就应该好生看管。"
"冯钲一死,狱卒被拔舌说不出话,也不知写出来的是真是假。"
"现在,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王忠是武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丝毫不顾忌的直言快语。
戚聍轻咳一声,示意他一眼,旋即对她笑道:"陆大人守城辛苦了。"
"还发现了如此重大的金矿案,陛下得知此事虽很是震怒,但也没忘了关切你。"
"这些天日日警惕,定是疲累不已,剩下的事情就交由我等来着手调查吧。"
陆禾筠放下茶杯,淡然的抬眼,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说着:"据冯钲所写的字证,剩下金矿被分散到二十一处地方。"
"几乎是遍布整个大宁。"
听此话,两人相觑一眼,默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