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眼下悲凉,来年初春定会冒绿生芽,炎夏之际娇荷怒放,万绿丛中傲然挺立。"
"郡主,现如今只是短暂的残败,会等到再开之时的。"
"而你心中所想、所牵挂的人与事,定有如荷般绽放的时候,那时的你是敞开心扉,了却烦扰,一同迎风舒展。"
陆禾筠听完,若有所思着,不自觉的喃喃出声:"残败有再盛,了却……"
清嘉猜中了她的心事,笑着凑近些,"郡主,可是遇见故人了?"
她蓦然回过神,眼神躲闪了一下,继续看向池塘。
"没有,只是心血来潮的感慨罢了。"
清嘉了然的笑了笑,没再调侃她,静静的陪着。
陆禾筠的思绪如潮,抛开眼前的一切变化,究其本源——
侯门通敌叛国,满门抄斩,而他假死偷生,隐姓埋名,遮掩面容,潜入大理寺,无非是想查看侯门案卷。
卷阁却三番两次遭难,其中并无详细证据,也并未直接指向他,因此嫌疑不大。
那么就是暗中的第三股势力。
为何要苦苦执着于大理寺案卷?
乱任官职,永和县官,隐藏在背后的靠山,秦辙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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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又会是怎样的关联?
翌日。
陆禾筠将他带到自己的私宅,宅院四下的侍女小厮各司其职着,行礼完就没再注意两人。
萧怀悰环看一圈,宅子规模还不小,院子尤为空旷,兵器架子练舞台,应有尽有。
她在前面带路,"你是想自己换,还是我让侍女帮你?"
他讪笑着走近,"衣裳我自己穿。"
"这上妆嘛…"停顿了一下,瞄一眼看她的脸色,"要不就算了吧,戴个面纱也看不出来的。"
"就扎个发髻,这是我能做最大的让步了……"
陆禾筠抿唇浅笑着,"嗯。"
将他带到可以梳妆换衣的房间,她在门外等着。
数着时间,静静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