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思量之下,她来到了县衙存放案卷的司房。
县丞罗仲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陆大人,我们这存放的案卷都比较久远了,近些年黔清县都没发生什么的。"
"只是……"
陆禾筠翻开一本书册,几行字吸引了目光,秀眉微蹙,"土匪?"
罗仲长叹一口气,"没错,离这不远的灵武山上就有一窝土匪。"
"灵武山地势险要,匪徒又擅长利用此优势,每次去剿捕都以失败告终。"
"这两年更愈发的猖狂,时不时就来这里闹,净干些烧杀抢掠的事,尽早剿匪也就成了我们的一大头疼的难题。"
说完,瞄一眼她的反应,一脸惭愧的继续说:"陆大人,不是我们办事不力,敷衍了事,实在是匪徒身强体壮,利用山险来逃脱,甚是狡猾。"
"县衙的捕快也不多,器械有限,实难啃下这块硬骨头。"
陆禾筠放下书册,神情冷然,"历年朝廷的拨款,就不知道用来置办器械、招揽人手?"
话语犀利,直言又道:"还是说……银钱都私吞了?"
罗仲闻言吓得一脸惶恐,连忙解释,"这当然不是!"
羞愧难当的垂下头,弱弱的说道:"是…是每次下来的款银,大多都、都被抢走了……"
她冷眸一凝,"你说什么?"
罗仲哆嗦的直接跪了下来,"陆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定要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陆禾筠走到他面前,质问着:"既如此为何不上报?"
"朝廷的官银都敢动,你们这些县官都干什么吃的?"
罗仲叹道:"不是不报,而是每每都石沉大海,我们这地小又偏僻,可能报上去了都没有理会……"
她冷言呵止,"胡说!抢夺官银是重大罪责,不可能无人理会。"
他一口咬定,万般无奈的说着:"陆大人不是这的地方官,不懂我们这的难处。"
"刘知县每月都会递交信折,次次无回信。"
"我们这般说,确实会令人不信服,您若也不信,回去一查便知。"
陆禾筠暗自轻叹,静默片刻才开口,"起来。"
"此事我会查。"
"至于匪徒,回京后也会禀明圣上,派人前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