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筠思索片刻,"你们跟我来吧。"
将两人带到自己的私宅,请了大夫给他上药。
休整好,沈纪棠自责不已的找到她。
庭里,陆禾筠定定的望着院中盛放的腊梅,迎雪而开,甚是娇艳,思绪也不由得飘飞。
沈纪棠对她行礼道:"对不起陆大人。"
陆禾筠回过神,扶起她,"这不关你的事。"说到此,思绪不知为何突然理顺,"是你发现的金矿。"
沈纪棠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听得有些懵,点头应了一下。
"你不仅说出金矿,还亲自带领我们去了。"
"如若不是你,这座矿山外界便无人知晓,一切无事发生。"
"而现在,整个大宁都知晓,陛下更是大怒,下令着重追查。"
沈纪棠听完分析,也慢慢醒悟,"所以说,他们这是事情败露,恼羞成怒,故意针对我的?"
陆禾筠道:"嗯,官吏环环相扣,因利益而交结,想弄死一个人,轻而易举。"
沈纪棠想起刑场的事,不禁后怕,"如果当时你晚来一步,我就成了刀下魂。"
"就算真相大白,最后肯定也是不了了事。"
她神情凝重,"这就是官吏腐败的后果,以权谋私谋利,不择手段。"
沈纪棠忽然道:"那林大夫也是因为…"
"是我害了他……"
陆禾筠按住她的肩,"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只能一同面对。"
"林霁那边……我会去说明。"
沈纪棠落寞的微垂头,"还是我去说吧。"
鉴于林霁身上的伤,她无奈打算再休整两日。
夜晚,陆禾筠难以入眠,起身只披了件大氅,慢步走到窗边。
一边是金矿,一边是连环凶杀案,都十分重要。
但如今无法抽身,金矿…也只能暗自调查了。
房间的窗户未关,外头还在飘着雪,纷纷然然,寒风瑟瑟,迎面吹拂进来,吹动门外的灯笼,烛光摇曳,光影绰绰,零星的雪飘入。
她缓缓伸手接住几片,暗自叹息。
忽的,一阵寒风正面吹来,直直的穿透衣裳的寒意,陆禾筠打了个寒颤,走上前抬手去够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