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问题出来,薛招弟也不知道,因为所有的数据都在刘贵的纸上,也只有刘贵清楚这些事情。
“回大老爷,民妇不知。”薛招弟低着头。
“怎么会不知道呢?”
“回小老爷,这核算成本的事情是下官做的,所以,薛夫人并不清楚。一个饼子的成本是……”
“等一下。”陶安安打断道。
刘贵不解。
“刘主簿,你觉得这件事谁是主,谁是副?”陶安安转头问道。
坐在有靠背的老爷椅上,还是不舒服。看来自己要弄个沙发出来。
“自然是薛夫人为主,下官为副。”
“所以,婶婶,你要明白,你是主,所以在向上级汇报的时候,必须做主的人来汇报,除非做主的人有事,才会轮到其他人。我这么说,刘主簿,你明白吗?”
陶安安先是指点着薛招弟,而后这问话,是在点醒刘贵。
他越位了。
“先给你们一些时间,下去整理一下,再来吧。”陶安安挥挥手。
“是。”
两个人退下去。
等了一会儿,两个人重新进来。
薛招弟有些紧张,她发现陶安安越发有气势了,她现在是一点大气都不敢喘。
刚刚听了刘主簿的话,知道这件事要由她来回答陶安安的各种提问。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答上来,所以才不得不紧张。
“婶婶放松一些,就算你回答不出来,回答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就是我,也有说错话的时候。”陶安安轻松的说道。
刘贵那人需要紧,但对于薛招弟来说,要松。
你没办法让一个没有学识的人,一下子做事有条理起来。
“是,回大老爷,一个饼子的成本不足一文钱。”
陶安安点点头,这点她知道,一文钱已经是这个时代最低的货币了,对于比这小的数字,薛招弟说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