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举人也只是堪堪踩中了一只脚。
县令大人虽然年岁小,但毕竟是考中状元的人,如何不能教导这些学生。
光是刚刚那首诗,映雪寒窗日月长,张张彩笺写华章。一朝唱名东华门,不枉年少好儿郎。
戚光朝就自愧不如。
这么想着,他身上忽然就泄了气。
摆了,为了这些学生能出人头地,自己也不应该抓着这些学生不放。
县令大人能看中这些学生,也是这些学生之福。
“万万不可。”秦英琪第一个反驳。
别的学生也想反驳的,但其中是很想答应下来的。
毕竟能遇见一个状元就很不容易,而且还能亲自教导,说不定下一个状元就是自己。
“学生已经拜戚师为师,如何能转投他人,县令大人,请恕学生做不到。”说着,秦英琪低着头,恭敬的一拜。
戚光朝的眼中闪烁着老泪。
“英琪啊,为师不能教导你考中进士啊。”戚光朝没忍住开口。“你们也是,是为师无能啊。”
这话语就带上了哽咽的语气了。
“恩师。”陶继也紧张了起来,想要劝说陶安安不要抢恩师的学生。
“你们这是干啥?”陶安安就闹不明白了,怎么感觉自己这会儿就成了拆散师生的大魔头呢。
“安安,你没打算抢走恩师的学生的吧?”陶继将陶安安放下来,蹲下身子,和闺女视线齐平的问道。
“木有啊。”陶安安眨着无辜的眼睛,这会就弄明白了,大家为何是这般情绪了。“嗨,你们也真是……”
陶安安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
“先不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啊呸,背顺嘴了。我的意思是你们还是戚爷爷的学生,不是我的学生,你们拜我为师,学什么,学苟富贵勿相忘,到时候富贵了,连村里的狗都不要忘记?”
“噗。”有个学生没忍住,但他当即死咬牙。
但这笑啊,要是一开始憋住了还好,可一旦放开了口子之后,就憋得十分难受了,面容都有些狰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