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几声狞笑传来,加重了艾薇的头疼。
她艰难地抬了抬眼,看向了笑得可怖的莫里斯。
“闭嘴!”
福尔摩斯扭得更重,直直往他受了伤的手臂上压。
“呃啊!”
莫里斯惨叫一声,脑门上密布着细汗。
“卢克,你是男子汉,去把那边的白布拽下来,拽下来后立刻马上闭着眼睛跑回来。”
福尔摩斯点名了卢克,卢克安置好格瑞斯后便小跑到了白布前,伸手一拽将整面墙的白布统统扯了下来。
卢克回来的途中,流水般的白布一个接一个地掉落了下来,露出了白布遮掩后的空间。
空间里是密密麻麻的玻璃罐,从小到大不等,齐刷刷地排列在了墙上和地上。
玻璃罐里装满了透明的液体,液体中是棕色的、褶皱清晰的器官。
有肝、有肾、有肠子,有肺,还有一些小小的,不可描述的东西。
对面的那面墙也被扯掉了白布,这里的玻璃罐更大、更深。
里面装满了蜷缩着的大小尸体,他们全身赤裸着,毛发被剃了个干净,肚子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缝线。
在液体的浸泡下,他们的五官早已变形,有些尸体的皮肤还褪成了半透明。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待在白布后面的狭小空间里。
艾薇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再也受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爬到一边将胃里的食物混着酸水全部吐了出来。
格瑞斯瘫坐在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金黄的头发耷拉了几缕下来,被冷汗浸湿贴在了脸上。
“你们的客户是谁!除了那些和你通书信的贵族,还有谁!”福尔摩斯怒声质问道。
“哈哈哈哈哈!无可奉告!无可奉告!”莫里斯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福尔摩斯死死地掐住了莫里斯的伤口,白色绷带被涌出的血液染成了红色。
莫里斯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不肯说出那些人的名号来。
“该死,老子不用你说也能顺藤摸瓜全部找出来!”
福尔摩斯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滚烫的枪口抵上了莫里斯的太阳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格瑞斯哑着嗓子,颤栗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