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个十九岁的特招直博生的身份和君若锦那样的社会人士坠入了爱河。
感情生活同样是一个人心理情况的表征,了解江野的生活并加以指导,这是林乐伶本职工作的一部分。
只是在经历过君若锦之后,林乐伶深刻怀疑江野这个重点对象可能会非常、非常难搞。
“是我,传闻中跳楼的那个人是我,揭穿黄如曜身份的人也是我,不过我不需要心理辅导,我早就不在乎那些事了。”
江野虽然不知道重点名单的事,但他早就准备好了拒绝心理疏导的说辞。
“比起那些,我有一些别的方面的问题需要用到您的专业知识,可以吗,老师?”
林乐伶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但还是尽量平静地说道: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谢谢老师!”江野感激地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爱人。”
熟悉
的话语(),熟悉的开场白?()?[(),宛若历史再现。
林乐伶勉力维持住脸上的微笑,颤抖的双手试图捧起桌上的水杯。
“我们的感情很好。”
林乐伶把水杯放下了。
保险起见,还是不喝了。
她怕喝多了,一会儿和狗粮一起吐出来。
“我的爱人最近有点不对劲,他的一些行为非常古怪,我觉得他的反常可能和我有关,比方说可能是我在日常交往中做了一些不合适的事,在某个我没有意识到的点上触怒到了他……我希望能和他好好沟通解决问题,但我又觉得贸然过问会让他觉得我掌控欲太强,像是这种情况的话,有没有什么好一些的处理方式呢?”
江野和君若锦的表现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君若锦足足花了一小时来说明江野是个多么优秀的恋人,而江野连一分钟的描述都没有,上来便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烦恼——
就像一个真正的、正在为恋爱问题而烦恼的求助者一样。
江野的问题属于共性问题,回答起来并不难。
但比起这些的恋爱烦恼,林乐伶想要知道更多的、和江野有关的事。
于是她一边回忆着上午和君若锦的对话,一边试图从江野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说话的艺术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你想要婉转地和爱人沟通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不过,单独的细节需要单独分析,请问你说的‘爱人异常的行为’具体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