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锦焦急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江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小珍珠一下子没控制住就掉了下来。
“江野??”
“没,没事……我就是……太感动了。”
江野单手挡着脸,把“感动”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他要去看看林乐伶的心理咨询室是不是还开着,他要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
君若锦结结巴巴地说道。
虽然他能理解江野的心情,但江野“感动”的时机实在是太差了。
座位都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江野原地不动,后面的学生就都走不了。
好好的一条路莫名其妙地在这儿堵上了,别说学生们会抱怨,再过一会儿就连会场的老师都要来维护秩序了。
为了不影响其他师生的离场,君若锦只能一咬牙一跺脚,俯下身在江野耳边亲了一口。
“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他期盼他的西装外套足够宽大,能够挡住他的动作。
但显然他的期盼用处不大,亲上去的瞬间他清晰地听见了身后学生的惊呼。
开会的时候为了保证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演讲台上,会场是灭灯的,只有演讲台上有灯光,黑暗中就算偷偷干点什么,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但是现在,为了让师生有序退场,全场的灯都打开了,随便干点什么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走,走吧……”
这一吻让江野回过了神,他迅速用手肘挡住眼睛,小跑着离开会场。
脚步之快,晚他一步的君若锦差点把人跟丢。
直到跑到实验楼附近,江野终于放缓了脚步,君若锦这才把人追上了。
“你,你这也太夸张了……”
君若锦气喘吁吁地抱怨着。
“我,我……”
江野欲言又止,无话可说。
他总觉得自己被人公开处刑了,但他没有证据。
“我是纳尔齐斯,他是我侍奉的主,我是歌尓德蒙,他是我追逐的世俗”,这句话是他原创的,是他当时在心理咨询室的时有感而发的,他追求的对象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就是君若锦而已……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说的话会变成罗斯-查穆品尼的名言。
他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