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吠舞罗的酒吧中,有些昏暗的灯光静静地落在桌椅与复古的吧台上。
此时是夜深人静的凌晨,酒吧里却聚集了所有赤组的干部,无论在这之前他们是否陷入了黑甜的睡眠,这一刻也都面色凝重地出现在这里,沉默不语却心中躁动。
草雉出云倒了一杯果汁,蹲下身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孩子。
这个孩子的举止有一种与他的年龄不符的沉稳端庄,他伸手接过那杯果汁,彬彬有礼地向草雉出云点头,“多谢。”
草雉出云顾及身上的烟草味,送上一杯果汁后就退开了一些,闻言笑了笑,“不客气。”
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孩子动作优雅地抿着果汁,一只手拽了拽十束多多良的袖子,“你现在该解释一下吧,这到底什么情况?”
十束多多良“啊”了一声,“就是我在比良坂大楼的楼顶上被人袭击了,然后这个孩子出手救了我。”
草雉出云看着他脸上天然的笑容就有点来气,“……能不能说得详细一点?”
为什么连差点丢命的事情都能说得这么简略并且风轻云淡啊。
“我打算等尊醒来以后……”十束多多良的眼神看向楼梯口,视野中突然出现了熟悉的红色,他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尊,你醒了吗,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一头鲜艳红发,面容倦怠的男人渡步下楼,手上还牵着一个白发黑裙的小女孩,他嘴里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燃着火星的烟,声音低沉又懒散,“你都被袭击了,我怎么还有心情睡觉。”
十束多多良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啦。”
“不用说这些。”周防尊抓了抓头发,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现在说一说吧,你受袭时的情况,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十束多多良是吠舞罗的一员,有摄影的爱好。
在昨天晚上,他拿着摄像机去了比良坂大楼的顶部,想要拍下美丽的夜景,这时却有一个不认识的白发男人袭击了他。
“他看起来很年轻。”十束多多良回想了一下,“大概只有高中生的年纪吧,手里拿着枪。”
白发的高中生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立刻抬起手中的枪向他的心□□击,然后大笑着走了。
“幸好有小离在那里,否则就危险了。”十束多多良示意沙发上的孩子,接着说“只是小离的情况有些特别,他似乎是没有身份序列,无父无母,就像……”
他欲言又止,在场人却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没有身份序列,就相当于是一个黑户。
难道是当年迦具都陨坑事件的生还者?可是这个孩子是怎么一个人长大的?
就在一群人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严肃起来的时候,沙发上捧着果汁、看起来和安娜一个岁数的孩子有些无奈地出声,“其实我的年纪并不幼小。”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在数道连成年人都会觉得有压迫感的目光凝
视下,这个孩子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瑟缩与紧张,而是姿态自然地端坐在沙发上,语气岿然不动,“至于为什么我的样貌会突然变为孩童,抱歉,原委我也不太清楚。”
钟离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本来想要直接回到提瓦特,结果却猝不及防地被这个世界硬生生拉了进来,还变成了孩童的样貌。
一睁眼,就有一场命案即将在眼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