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什么药草,这味道倒是不难闻,食肆里好像有些药膳确是会加。”
他想了想,又道:“这老头儿也不能一日到晚都盯着你,若你拿去药铺里询问一二,岂不是漏了破绽?”
韩九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司马玉一眼,“王太守为人你非不知,他若是下手,定然不会留下这般明显的把柄等着你我去抓。”
言毕,他又看向闻棠,轻声问道:“王太守果真就是扣下你大半日,还备了晚膳?可有为难你?”
闻棠摇摇头,又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吃得可丰盛了。”
韩九兮见她总算是恢复了些往日的俏皮模样,心中大安。
他伸手摸了摸那两个精致可爱的金元宝,面上带着一丝担忧。
“你既收了他银钱,却转头与我们通了消息。若是叫他发觉,只怕是……”
闻棠今日也是被逼得没了法子,这才打算使一次迂回战术,想着无论如何得先逃出虎穴再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可眼下面对着司马玉与韩九兮,她倒是难得地安心了下来。
反正在这二人身边待着,她还就不信那太守真能明目张胆地将她如何。
“总归我也不可能真的去下药,我既问心无愧,这银子不拿白不拿!反正那王太守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他看着颇为富贵的模样,那些金银还不知是何处得来的,既如此我不坑他坑谁?”
闻棠气呼呼地道。
韩九兮简直语塞,想了想这话又觉得甚是好笑。
——这可不是富不富贵的事情啊!
他敛了敛神色,认真道:“王太守官阶在我与司马之上,且我来鹤邺上任,还是糟了贬谪。你缘何还要……”这般相助于他?
这回,倒是变成闻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韩九兮了。
不帮他?难道帮那太守吗?
这老奸巨猾的狗官,指不定到时候就卸磨杀驴了。
连朝廷派来的刺史他都敢下手,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她可没有这般蠢!
闻棠眨了眨眼,见韩九兮那双清澈的眸子正认真地瞧着自己,这才缓缓道:“大人遭贬谪,不过是生不逢时罢了。未遇明主,纵使有一腔抱负,也无处可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