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澡到出来穿衣服,开车的时候也在想,直到听见车载电台里的新闻,终于依葫芦画瓢想了一个出来,又怕自己忘记,索性拿笔记下来。”
怪不得……
要是以大傻的智商,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多与政治挂钩的句子,孟凡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调包了。
现在没事了。
花将近一个小时,抄了抄电台新闻,才憋出这么几句话,中间还夹杂一个错别字,非常合理。
“你有觉悟就好。”
孟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势坐在办公桌上,温声道:“相比于其它部门,咱们这里没有太多上下级关系,更不讲究什么政治,所以,没必要上纲上线,放轻松就好。”
“往后执行任务呢,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我这个高级督察,肯定带头冲在最前面。”
闻言,大傻重重点头。
自从认识孟凡以来,对方确实没有亏待过他,甚至在分别时,不放心自己独自上路,还特意给了两张黄符护身。
“这是从情报科调出来的档案,关于你。”
说着,一份放在文件堆最顶端的档案被拿了过来。
孟凡察觉到大傻再度紧张起来,便解释道:
“先前说了,过往的罪责一笔勾销,不过,作为你的上司,我总不见得什么都不去了解吧。”
“嗯。”大傻再度点头,满脸严肃,附和道:“确实应该了解一下。”
“能理解就好。”
“这份档案记载,你十三岁加入和字派和利庐,这个组织呢,是由原利庐国术社演化而来,虽然属于和字派,但鼎盛时成员也才六七百人,会一些拳脚功夫罢了。”
孟凡离开办公桌,在室内踱着步,复述着文件内容:
“而你十四岁时,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关进感化院,十六岁被放出来,不到一个月,匆匆举家搬迁到泰国。”
“十五年后,也就是一九八零年回到港岛,期间既不跟老东家和字派联系,也不跟其它社团打交道。
而且,这两年时间里,一个人瞎混,却从来不担心生计问题,除了这次国际伪钞案、以及早些年的故意伤人案以外,更是什么犯罪记录都没有。
所以跟我讲讲泰国的事吧,还有进感化院的内幕,档案上写得太模糊,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见上司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大傻也不藏着掖着。
毕竟,他已经成功洗白上岸,成了差佬,没必要避讳过往。
“十四岁讲义气,社团大佬斩了人,那时我还没成年,就拿了五千安家费替他顶罪。”
“出来以后,大佬很器重我,要升我做红棍,金牌打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