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恩则一把提起崽崽的肩膀,把她从杂草中拎到木廊上,然后又回头顺便把小涿也抱过去。
丝毫没有察觉到两岁幼崽敏感的情绪变化。
小涿的双脚落到踏实的木板上,不由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谢谢您。”
“不客气。”
柏恩弯腰打算拾去黏在裤子上的杂草,却注意到裤子上粘了许多刺球苍耳和鬼针草。
一抬头,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也粘得到处都是。
尤其是崽崽,个头矮,领口头发上都粘上了一些。
见状,小涿神色变得无措,甚至慌张:“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没事。”柏恩露出安抚的笑容,她以为他是害怕这种植物,于是解释道,“这种植物就是通过粘附在动物或者人身上传播种子的,只是被粘上而已,不要担心。”
她带上手套,然后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全部都摘掉丢进院子里,再小心翼翼地帮小涿也摘掉。
崽崽十分迟钝地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果实塞进嘴巴里享受着柏恩的拍拍打打。
直到柏恩伸手将她头上的苍耳摘下来的时候,她才因为吃痛不满地嚷嚷起来。
柏恩不由觉得好笑,领着这两个孩子进屋里。
她把苹果洗干净,然后挑了几个稍大一些的切成小块分给了孩子们。
沈爷爷悠闲地吃着苹果,感慨道:“我都忘记了那里还长着一棵苹果树呢,没想到竟然结了这么多果子。”
沈爷爷大概是因为腿脚的缘故,几乎从来不出门。尤其是柏恩搬了过来,要采购什么东西几乎都是由她代劳。
柏恩咬了一口苹果,虽然果实尚小,但是十分鲜甜。
她不禁赞叹:“也就这里的土地才能长出这么好的苹果。”
“哦?”沈爷爷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问柏恩,“你懂土地?”
“我是农学出身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这里土壤偏酸,透气性好,很适合种植瓜果蔬菜”
沈老爷赞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真是太少见了。”
柏恩笑了笑:“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想要有一块儿自己的地来捣鼓,现在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实现了。”
“原本院子里的地荒废着我还觉得可惜,现在有你来我放心多了。”
难得遇上两个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两个人不由就土壤气候交谈起来。沈爷爷就是农家人,经验丰富又老道;而柏恩则有丰富的理论基础,两个人都有受益匪浅之感。
两人谈得正欢,崽崽扯了扯柏恩的衣摆,语气蔫吧夹杂哭腔:“妈妈,痒。”
柏恩低头,瞧见她不停用手挠抓自己的手臂。
她将崽崽的袖口卷起来,白嫩的皮肤上红肿一片。她分辨着崽崽胳膊上细小的咬痕,立刻对沈爷爷道:“沈叔,估计是蚂蚁咬的,我带她去换件衣服。”
沈爷爷点头:“去找肥皂给她洗洗。”
小涿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柏恩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