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我自己都快感动了,差点就哇哇大哭。
“行了!”白所长叹了口气说:“小武啊,咱们也都是老朋友了,我当指导员的时候,就处理过你,那年你多大……”
他看向了大老张。
“十六!”大老张说。
“对,不太大,不过那时候个子就蹿起来了!”
他拿出一根烟,我马上拿出打火机,点燃后凑了过去。
他抽了口烟,“这事儿对你,对老张,以及全体干警都是个深刻的教训,要引以为戒!”
“是是是!”我小鸡啄米一样应着。
“这样吧,”他看向了大老张,“你带他去做个文字说明,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写下来,签好字拿给我!”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我还得拿着去局里解释说明,听说市局都有领导过问了,你们哪,哎!”
大老张黑着脸。
我又是一顿赔礼道歉,把所有罪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白所长终于听烦了,摆手赶我俩,“去吧去吧!”
我知道,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大老张虽说脾气臭,人缘儿也不怎么样,但好在资质够老,这点儿面子白所长肯定得给。
千恩万谢出了所长室,又跟着他去了办公室,忙活完已经中午了。
回去以后,我决定去找老猫和师爷,得把四个孩子救出来!
我和唐大脑袋先去了柳树街麻将馆,他俩都不在。
后来又找了几个他们常去的窝子,都不见他们的身影。
眼瞅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俩苦力一样蹲在透笼街市场门口。
看来这两沓[青拐]给金老九造成的伤害不小,整个透笼街竟然一个扒手都没见着。
“哥,我有个主意!”唐大脑袋说。
我叼着烟,瞥了他一眼。
“去找金腰燕咋样?”他又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觉得跟着她,肯定能找到师爷!”
我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都说狡兔三窟,这些人很少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像金老九,他结婚早,两个孩子都上初中了。
可他十年前就离了婚,外面公狗撒尿一样,沥沥拉拉好多个家。
据说每个家里都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师爷也一样,他虽然没结婚,但同样有好几个家,谁都弄不明白他每晚去哪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