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竟然问我,是不是也来采蘑菇的,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嗯”了一声。
她开心地跳了起来,两只大白兔也跟着上下乱蹦。
“哥,”她俊俏的小脸儿迷茫起来,“咱妈不是让你上山砍柴吗?你快去,要不干大又要打你了……快去,快去呀!”
她此时说话带了点儿鲁省口音,用力扯我。
仅仅从这些只言片语,我已经推算出了她的一些身世。
她家在鲁省偏远山村,母亲改嫁,有一个哥哥,日子过的艰苦。
干大,应该是对后爸的称呼。
这个人脾气不大好,经常动手打人……
我看向她的目光温柔起来,刚要脱下皮大衣给她穿上,就见那间包房里又跑出来两个人。
前面那个,还是先前那个光头,后面跟了个矮个青年。
两个人是真不嫌冷,只穿了条短裤。
门口又探出个脑袋,是个画着浓妆的短发女孩。
她光着肩膀,锁骨显露,明显也没穿衣服。
她笑嘻嘻地看着外面,乱蓬蓬的脑袋一直在动,两只大眼睛毫无神采,行尸走肉一般。
我叹了口气,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狗日的,你谁呀!”
光头气势汹汹冲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就骂。
我压了压火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江湖原则,就想好好说话:“大哥,她今晚一直坐我的台……”
“瓜怂,坐你妈呀!”
他继续大骂,眼瞅着手指头就怼我脸上了。
见他如此嚣张,我的火气也压不住了,“别他妈……”
三个字刚出口,就抓住了面前这根手指,轻轻往下一掰……
“指我!”
“我”字骂出来的同时……咔!
这根手指就折了!
啊——
一声惨嚎,他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