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打扮一向干净利落,看着就像公职人员或大老板。
只不过放上去的行李,多数都会被他们割破,里面值钱的东西不翼而飞。
窜几节车厢以后,他们会在下一站下车。
先前还一再感谢他们的旅客,等取东西时发现行李被割,人早已无影无踪,乘警来也没办法,只能告诉你以后出门多加注意。
“在村里弄了个瓦窑!”黑胖子说。
我真想踹他一脚,出门在外,最忌讳如此聊天,很快就能让对方里里外外扒个干净!
两个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越聊越热乎。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大一会儿,男人家几个孩子、男孩女孩、学习怎么样、去年买了辆捷达等等,全都被套了出来。
“大妹子,你这是去哪?”黑胖子问。
“出去散散心!”
“咋咧?”
女人叹了口气,眼圈就红了,“还不是我家那口子,大年三十不回家……”
我对面中铺是空的,没卖出去。
上铺两个人,一直坐在过道旁的折叠凳上。
两个人都三十多岁,一个高个,一个矮个,普通话十分标准,听不出是哪里人。
高个戴着副眼镜,看着文质彬彬。
他站起来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矮个问他干啥,他说呱噪,我睡一会儿。
他是在说下铺这一男一女。
这俩人还在说着。
黑胖子惊讶道:“这是弄啥咧,有人了?”
女人掉起了眼泪,哽咽道:“是,初一晚上回家后,还动手打我,你看看……”
说着话,她撸起了毛衣,露出了白皙的胳膊。
我看的清清楚楚,上面果然有几条红道子。
黑胖子肯定看不出来,可这明明是她刚刚自己用指甲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