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展煜真正一脚踏入主宅,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主宅大厅里,五个老头在沙发上
一字排开(),后面还或坐或站的跟着一些小辈?()_[((),展煜一进来,三十一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为什么还有个单数,因为坐在中间的老头只有一只眼睛,右眼带着个眼罩。
展煜脚步一顿,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回来前他还问了展灼,展灼说也会回来一趟,但这会儿并没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展煜!”独眼老头中气十足的叫他的名字,“你这个残害手足的不肖子孙!还不给祖宗跪下!”
展煜:……
听出来了,这是老畜生2号。
他今天回来,还特意穿得庄重一些,黑色三件套的西装,外面套了件深灰色的驼绒大衣,现在看来这群人并不值得他穿的庄重,应该向孔淮殊借一件花衬衫。
他神色冷肃,本就轮廓深邃的眉眼极具压迫感的扫过这群不认识的人,歪着头冷笑着问:“我残害哪个手足了?展灼死了?”
本来还因为展煜外形变化过大而惊疑不定的众人:……
嗯,熟悉的味道。
独眼老头狠狠的用拐杖敲了下地板,怒斥:“你装什么糊涂,我说的是我儿子书达!”
“哦。”展煜冷漠的点头,在孔淮殊面前总是憨乎乎的一张脸上,浮现出近乎凶残的戾气,他那双金棕色的眼睛盯着老独眼,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那很遗憾,我还没能坐实这项罪名,不过等他流放回来应该还有机会。”
顿了顿,他又说:“给祖宗下跪?他们有几个军团?”
“狂妄!”独眼老头气得胡子直抖,“展煜,你果然和当年一样毫无长进,你这样怎么担得起和展家合作的重任?家里这么多小辈,展家也不是非你不可!”
展煜挑眉,正要说什么,身后悠悠飘进来一句调笑。
“展世伯言重了,结婚而已,算什么重任?”
青年自外面进来,身上还夹带着湿润的水汽,剪裁精良的白色礼服衬得他整个人极为挺拔优雅,他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蔷薇花,深墨绿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在额前垂落几缕,左耳上带着个精致的宝石耳骨夹,金色的细链连着耳垂上海蓝色的耳钉。
那双狭长微挑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望着这一屋子的人,比宝石耳钉还澄澈漂亮的瞳仁里嗪着戏谑的笑意:“不过结婚嘛,还是要找长得好看的。”
他看了眼独眼老头,神色倨傲的补充:“像您这一支显然都不太行,长相随你的话那是有点随心所欲了。”
前有展煜问祖宗有几个军团,后有孔淮殊点评长相随心所欲,展书达他老爹差点被气撅过去,哆哆嗦嗦的抬起拐杖,想问孔淮殊有没有家教,却见展煜快步走到孔淮殊身侧。
“你怎么淋雨了?”他低声问。
那嗓音,瞬间就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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