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的东西哪里敢递到太子跟前?
他一进去先去找呼延因,“您给看看……”别沾染了什么。
呼延因取了帕子抽出了信,查验了一遍,倒是没什么。
这人又把刚才的事一说,呼延因就明白了,单独拿了信就走,“殿下,无害。”
只怕是一封情书而已。
曜哥儿皱眉,他干脆起身,从前面转到后面。
大大的书架后面,有一间独立的房间,这才是曜哥儿独处的地方。
才进来,就听到外面禀报,说是沈将军来了。
曜哥儿示意呼延因将信放桌上,“请沈将军进来。”
呼延因放下了,转身出去看见一脸好奇在打量的沈拙:“沈将军,殿下有请。”
沈拙赶紧往里面去,呼延因要跟,呼延果一把抓住了。
“干什么?”
“你说呢!”
呼延果给使眼色:别去碍眼。
呼延因白了他一眼,“我去给把门关上。”
又犯蠢了!能关门吗?呼延果往过走,站在门口站的笔直笔直的。
呼延因:“……”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跟人家谈机密之事呢。
曜哥儿朝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最远的凳子:“坐吧!”
沈拙果然去坐了,然后抬眼看太子,太子好似有些疲惫,靠在榻上不住的活动脖颈。就听太子说,“你上的折子……我还没批。”
“为何?可有不妥?”
“你想以法先行,叫女子在家庭中获得同等的财产权、子女的抚养权?”
“是!也只有如此,才能淡化女官。真要是如此了,女官多几个又如何?女官少几个又如何?这件事推行必然很难,可是……难也要做。若是做不成,至少可以叫大家把视线从女官身上移开,别一直盯着;可若是做成了呢?”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曜哥儿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那封信,“我还没来得及看!这会子脖子疼,你打开看看,念给我听……”
是!
沈拙拿起来给拆开了,可一看字迹,这就是高滔滔写的。
臣子不上折子,却写信?
因着这种疑惑,她多往下看了几眼,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的慌。
这是一封情书,是高滔滔写给太子的。
她迅速合上,放回桌子上,“殿下,臣不合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