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不通为何他会任由贺观应摆布,为何非要要来景国不可。
邵卫静默片刻,换了话题,低声道:“属下已将您暂居的住处清理过了,但离开时好像瞧见千麟军的人。”
千麟军是只听命于大景皇帝的心腹亲军。
邵卫不解为何会在那两国交界的不知名的乡野看到皇宫内的禁军。
邵卫正说着,只见贺霁忱站起身,绕到了屏风后,不知去做什么。
只听到有木匣拉开的声音。
片刻后,邵卫隐约闻到一股药膏的味道。他拧起眉
(),心弦绷紧,“公子,您受伤了?”()
床榻前,贺霁忱垂着眸子,认真地往手指上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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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根手指的伤痕已经显旧,结的痂结结实实,还未脱落,便被人糊上一层又一层的祛疤灵药。
数月前,贺观应派人刺杀他,还把他一直居住的山庄一把火烧了。
家没了,他也不慎负伤。他的那些下属,包括平安,全都听从他的命令,留在了永都打探消息。
贺霁忱一人独往乡村养伤,跟他们短暂地断了来往。
只有连自己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才是最安全的。
邵卫听吩咐做事,从不质疑贺霁忱的任何一个决策。
贺霁忱要他们不要找他,那邵卫便会管好手下的人,不去打扰。
贺霁忱要主动踏入贺观应的陷阱,那邵卫便为他扫平障碍,让他顺利入京。
可大景皇帝的人为何会到那个连邵卫都是才知道的地址?
这叫人不得不警惕。
贺霁忱听罢,垂着眸子,轻描淡写:“无妨,收拾干净便好。”
邵卫松了口气,“是。”
主子总有自己的理由,他无条件服从。
屋里忽然没了动静。
邵卫望向屏风,见人似乎坐在榻上,正安静听着。
他收敛心神,继续回话。一边继续交代事情,一边分神想着,主子的伤应是无碍。
交代完要事,已是半个时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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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该休憩的时间,邵卫打算回去,正要告辞,忽听男人开口:
“那药,她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