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忱愣了半晌,终是无可奈何地弯了弯唇。
他自是分辨出君王的话中玩笑成分居多,也看出对方在试探,看他是否如旁人一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他也想装一装样子,真想远离是非纷争的话,就该表露出会让别人失望的模样。
可姜连宁与姜雪有着七分相似的眉眼,五分相似的作
()风。
贺霁忱实难在这样的人面前伪装自己,他笑道:“陛下,您与您的臣民皆是这般直言不讳吗?”
“哦?贺卿还见过旁人同你这般玩笑吗?”
一个称呼的转变,是一个话题的终结。不必多言,有些合作在无声无息中开始。
贺霁忱摇摇头,垂下怀念往事的目光。
玩笑话,他已听得太多了。
临告退前,贺霁忱犹疑开口:“臣那茶壶……”
“你的赔罪朕收到了,回头会送到长公主那儿去,不过她接不接受公子的道歉,朕不敢保证。”
贺霁忱顿了顿,按理说他既已下定决心同她划清界限,便不该再主动靠近。可一而再地听闻她病重,他实放心不下。
毕竟他们不算是纯粹的陌生人,他也并非冷血绝情之人,只是去看一看她的情况便离开,应是算不得违背自己的诺言。
“不然……还是臣亲自去趟殿下的宫里,若殿下有火,冲臣发作便是。”
见人误会得彻底,姜连宁无奈叹道:“她的脾气并非外界传的那样……罢了,无关紧要,你不必一直放在心上。她最近身体欠安,虽能见客,但到底还未好利落,免得将病气过给你,‘负荆请罪’就免了吧,此事到此为止。”
还能见客,想来是无碍了。
谢千阳此刻在她宫里,他贸然前去多有不妥。
贺霁忱沉默半晌,松了松眉,垂首答了声“是”。
二人于宫中闲聊之时,谢千阳已将贺霁忱入宫的消息告知了姜雪。
姜雪顾不得众人的阻拦,急匆匆往思政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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