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忽然发起高热,身子可有大碍?人何时能醒?”
年过六旬的徐院判被拉得一踉跄,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忙答道:“回禀陛下,长公主殿下乃是伤寒未愈,又不得休息,加上忧思过重,情绪起伏过大,这才加重了病情,起热不退。只要好好调养,注意饮食清淡——”
姜连宁拧着眉,不耐打断:“那些事同宫人交代便是,朕只问你她有没有事,何时能醒。”
“这……”徐太医踌躇着,“臣也说不好……”
眼见太子盛怒,老太医腿一抖,撑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道:“最快午后,最迟明早,殿下只是太疲惫了,待补足睡眠,便可苏醒。”
忧思过重,情绪起伏,睡眠不足。
姜连宁眼底情绪复杂,反复品着这些字。他目光深沉,再度望向床榻。
自妹妹回宫便有了心事,他都看在眼里。她不敢对他说,他便不逼迫。
姜连宁没将那些秘密放在心上,原以为那些小事无足轻重,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命人都退下。
徐太医悄悄松了口气,逃似的要离开这座宫殿,谁知人刚走到门口,便听院子外有人在大吵大闹。
门开着,尖锐嚣张谩骂声肆无忌惮飘进屋中。
姜连宁听清了是谁的声音,脸色蓦地沉下去。他冷着脸,迈步出了门。
午后,姜雪悠悠转醒。
高热烧得她骨头缝都叫着疼,鼻腔里呼出的气体灼人,几乎要把肺管烫化。
她强撑着力气,艰难地掀开眼帘,气息微弱,声音沙哑:“贺霁忱……哥哥……买……”
“哎,殿下!您感觉如何?”
冬芽红着眼睛扑到床边,托着姜雪的身子让她坐起来。
姜雪费力抬起手臂,望眼欲穿,“快去,我要……”
冬芽没听清,凑近,“嗯?您说什么?”
“我要吃张记的梅酥……”
冬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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