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走前,他才终于找到机会和周煜阳单独相处。
他还没开口问,周煜阳就先一步给了他答案:“我是gay,秦庭西是我男朋友,就是这样。”
陆川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卧槽”,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得稀碎。
回去的路上,周煜阳一直心不在焉,终于忍不住,故作不经意地问:“你怎么认识池恕行的?”
“就……偶然认识的。”
秦庭西回答,“他不是搞风投的吗?也玩股票什么的,我就和他学了学金融方面的知识,也让他带我操作过。”
“哦……偶然认识的。”
周煜阳重复了一遍,“我听你叫池哥叫得挺熟练,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了。”
秦庭西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根草莓棒棒糖,漫不经心地剥开塞进嘴里:“他比你还大……”
周煜阳猛地踩下刹车,面色不善地转过头来。
秦庭西因为惯性向前倾去,又被安全带缚回原位。
“干嘛啊?”
他看着周煜阳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歧义。
“我是说年龄!年龄!!他比你还大一岁,我当然得叫池哥。”
半个钟头后,周煜阳把车开进别墅区。
秦庭西嘎嘣嘎嘣地咬着棒棒糖,用光秃秃的塑料小棍指着他笑:“周煜阳你就是吃醋了。”
这话他一路上说了好几次,周煜阳都没搭他的茬儿。
可他心里清楚,周煜阳就是吃醋了——今天一下车就牵他手时就已经吃醋了,没准儿上次在谈判桌上也吃了。
这让他感觉美滋滋儿的——至少自己在周煜阳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不至于是光着大腿睡在床上都能心平气和的前任最强失败者了。
他就着这感觉,一连吃了三根棒棒糖。
周煜阳把车停稳,熄了火,这才在半明半暗的车厢里看向副驾驶。
秦庭西一脸得意,眼睛里闪着狡黠又得逞的光芒,嘴唇因为吃了太多糖变得光亮亮的。
“别不承认。”
他把小棍往前杵了杵,又重复了一遍,“你就是吃唔——”
周煜阳忽然捏住他的脸凶狠地吻了下来。
两人唇齿交缠,周煜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秦庭西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