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他们可是同一条战线。
“她约我四日后在酒楼外的结界中了却恩怨。”
“为了这事,专程动用家族阴官和云车,将他们费心费力送过来威胁我,她费心了。”
温禾
安用手指触了触茶盏的温度,端起来抿了一口,放下,才喟叹似的道:“但她真的不太了解我。”
她不说这坑要不要往下跳,但总归是心中有数的样子。
林十鸢实在不擅长这等庞大世家中盘根错节,惊心动魄的较量,那比林家危险太多了。
温禾安心中有数就行。
“和你说个好消息。”林十鸢静默了会,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先前时机太过惹眼,现在两家撤下寻人令,珍宝阁又有调取流弦沙这事为遮挡借口,我们恰好有家分阁在天都附近,可以将月流捎上,如此一来,她不必走远路绕过溺海。”
总算有个不错的消息。
温禾安唇边浮出一点零星笑意,她问:“什么时候能到?”
“最迟五日,最早二日。”
温禾安朝林十鸢颔首:“多谢。”
“谢什么,我又不是不收报酬。”
话都说到这里,林十鸢没法心平气和,她将胸膛中的闷气屏住,一节节吐出来,饶是如此,声音里还是冒着点火星气:“据我所知,温流光最近动作频频,胃口一日比一日大,向林淮要的都是举世奇珍,数量不少,我今日卖流弦沙的进项都平不了她所求一样的账。”
“再这样下去,灵庄都得被拖垮。”
灵庄和珍宝阁都是林十鸢一手抓起来的,是她最得意,倾注心血最多的两样作品,说是孩子也不为过。
林淮又是个蠢材,温流光凶名在外,说一是一,他连口都不敢还,和鹌鹑一样缩着任人索取,骤然抽了那么大一笔数目出去,若是堵不上窟窿,情况会越来越糟糕,他再脑子一热动用客人存着的钱财,灵庄的口碑就彻底完蛋了。
林淮竟敢跟温流光合作。
他怎么敢的。
林十鸢郁闷地看温禾安,话里话外都是探究的意思:“天都繁盛,自己也有许多产业,她突然这样狮子大开口做什么。”
温禾安嘴角往上一翘,眉梢微动:“大概谁也不会嫌钱多,尤其是白来之财。”
林十鸢的脸一下拉得老长。
温禾安将茶盏轻轻放下,睫毛低垂间显得无比纤细,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机会不太远了。
她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从还未被算计驱逐,到现在恢复如初。
她是人,一路走来尤为艰辛,无数次死里逃生,压抑久了,表现得再温和无害,骨子里也有着凶性。温流光处心积虑对付她,一计不成又有一计,因为她备受宠爱,在族中有无数人为她托底,甚至顶罪去死。
温禾安没有倚仗,她孤身一人,单打独斗,出手就得一击即中,叫温流光再也翻不了身,失去所有价值,这样长老院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
温禾安早就在等温流光叩开第二道第八感的时机。
那是最能要她命的时候。
“我今日来,有件事想问问你。”温禾安看着她,神情郑重,沉吟后启唇:“你这可有关于禁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