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使节走到的地方有没?有落雪。”柳安道。
王津木着站在一旁,“应该没?有。”
柳安瞥了他一眼,真是扫兴,“近日怎么不说想去岳西楼了?移情别?恋了?”以往只要自己一段时间没?去岳西楼,王津这木头便问,为何许久不去岳西楼了。丝毫不会掩饰。
“周禾不让属下去了。”王津道。
“周禾?你?告诉周禾了?”柳安问。
“嗯。周禾没?有瞧上属下。”王津低着头道。
“噗!”柳安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去求求夫人,夫人说不准愿意帮你?。”
“夫人似乎也不大高?新。”王津又道。
柳安也察觉到了,夫人似乎在有意疏远自己。
“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柳安问。
王津摇了摇头。
柳安又问:“你?知道去年的今日你?在做什么吗?”
王津又摇了摇头。
“活该周禾看不上你?。”柳安没?有压住怒气?,直接说了出来。
说完,他也没?了心情,快步走下城楼。
“丞相当?心脚下。”王津在后面道。
柳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催促道:“走快些。”他知道王津的脚步快了些,真是觉得可笑又可气?,周禾那样心思?细腻的人怎么会让一个?大老?粗娶了自己的妹妹。
一年前的今日王津尚在长安城外,陪在夫人身?旁。这一年柳安过的有些胆战心惊,却也是最像个?活生生的人。他似乎终于将自己想要握住的东西攥进了手中。每当?心慌事,便贴在心口处。
……
或许是被柳安困在府上的日子久了,今年冬日卢以清格外不想出门。
每日只要是出了寝房,转身?便进到书房去。书房的小暖炉比寝房的还要暖,柳安虽是控住了她的脚步,却未困住她的脑子。书房有太多治国?之策和历朝的事迹,她一页页翻过,才知晓原来朝堂比她想的要危险太多。
且不说一个?即将登基的太子会被废掉,就算是坐上了皇位,若是有人要反,新帝未必有还击之力。
只要是坐在书房超过一个?时辰,她的眉头便会深深蹙着。对?于上面的事,她有许多疑惑,但不敢去问柳安。有时候捶昏了脑子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周禾有时懂,更多的却也不明白。
这一日卢以清仍旧和往常一样在书房里?,念念进来说丞相回来了,卢以清便赶快放起来那些书籍,找了一本佛经捧在手里?。
念念陪在她身?侧,问:“夫人能看懂佛经?”
卢以清摇了摇头。
“那……夫人可信佛?”念念又问。她想,夫人大抵是不相信的,否则怎么一次寺庙也没?去过。
“称不上信,又算不上不信。”卢以清撑着头,打了个?哈欠,“秀芝在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