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自然知?道今日会有?人来,只是没想到这人来的这样?早。
天?还未亮他便在书房中了,手心握着的东西并不让他感到心安,这么多年来,唯有?腰间的佩玉才是他的安定符。
他刚开门,便见神色慌张的周禾说,宫里来人了。
柳安微微一笑,却问:“夫人可起来了?”
“已经起来了。”周禾回。
柳安拍了拍周禾的肩膀,“如此紧张做什么,这么多年我哪里做过?没有?准头的事?”
“丞相。”周禾欲言又止。
“周禾,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心结,此事无?关?卢相,无?关?任何人。”柳安说起时,觉得心口发闷,“与其说陛下迟早会发现夫人,倒不如我直接告诉陛下。或许还能顺便解了我这心结。”
周禾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柳安。
“这件事,你应该有?些感觉。”柳安道。
“属下……属下在府上静候丞相与夫人归来。”周禾挺直了身子拱手一拜。
柳安双手背在身后,款步向前,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能觉得他有?多紧张。
柳安刚走到正堂前,便瞧见了站在正前方的夫人。
四目相对,二人都笑了。
“夫人不问问我,为?何要将夫人带去宫中?”柳安道。这件事从?头到尾于夫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卢以清微微笑着,“夫君若是此番能护住我,陛下就相当于召告了天?下,卢氏无?罪。”
“陛下可是个固执的人。”柳安道。
“自然,可夫君也不是个没有?能力就去赌的人。”卢以清回。
柳安走上前,牵上卢以清的手,“若是卢相知?道了这件事,非要让你我二人跪上个一天?一夜。”
“何止?父亲应该会让我跪两个时辰,但?夫君嘛,得跪个三?天?三?夜。”卢以清又笑着说:“不过?,我可是会给夫君求情的。”
“那就多谢夫人了。”柳安一手握着卢以清的手,另一手轻轻拍过?她的手背。
尚未等二人从?门前出去,便瞧见了,从?外面闯进来的人。
……
孙恩德走在前面,后面的人高举着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