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如此远,等他们到了,长安的新帝都登基了。”
“非也,丞相您看,岭南之地偏远少有战事,这兵强马壮的,长安稍有风声便调此处兵马。”
“……也并?未全无道理,只是这岭南的将领,同卢相是死敌。”
“如此看来,岭南便不能想?了。”
“你去拿笔墨来,我去一封书信给这将领。”
“丞相,万不可贸然?行事,万一这岭南的将领不愿,反将次递给陛下,那便是大乱子了。”
“你先取来。”
卢以清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原来如柳安一般的人想?要左右皇位也如此艰难。
等不得了,再不进去恐怕柳安就?要做傻事了。
她敲了敲门,里面果真?瞬间没了声响,未等里面的人让她进去,她便直接推开了门。
柳安正在里面伏案,周禾瞧着自己笑。
“夫人来了。”大抵是风已经落在了柳安面上,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卢以清微微勾着嘴角,“来瞧瞧夫君今晚怎么还不回去。”她听说?过柳安是个会?装样子的,可今日?一见却觉的柳安装的并?不好。
“这便打算回去了。”柳安道。
“夫君在写什么?”卢以清说?着就?向前走去,本以为柳安会?赶快遮掩起来,却不想?他倒是让自己瞧见了。才刚写了两行字,确实是给岭南那位将军的。
想?来,柳安是觉得自己不知道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往来的书信。”柳安面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卢以清信了,柳安是会?装样子的。
“周禾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丞相。”卢以清道。她并?非是觉得周禾碍眼,只是有些话,还是夫妻二人说?的好。
周禾向来是个识趣的,欠身后便从书房离开了。
可卢以清不是磨墨的人,她伸手将案上的纸张提了起来,“方才夫君同周禾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柳安显然?一怔,“那……夫人是如何想?的?”
“我同周禾所言无差,这件事太过危险。”卢以清将书信重现?放在案上,居高临下,她瞧着柳安的双眸,猜不透其中什么意思?。
“朝堂的纷争,哪里有不危险的。”柳安说?的倒是直接。
卢以清勾着嘴角,双手搭在柳安脖颈上,将其环住,“是很危险,但?……这是卢家的事,夫君为卢氏一族做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心中几分胜算呢?卢以清以为连一分都没有。但?她应当站起来,去承住卢相之女?这一身份。
“算了吧。”卢以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