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风声会传遍长安城,说她像极了?皇上心坎儿上的贵人。
卢以清勾着嘴角,一步步走向湖边。在众人意外又?惶恐的目光中,蹲在湖边。
没有人敢将她推下去?,即便是崔远亲自来了?也不会犯这种糊涂。
王津突然?从水中出来,“夫人,里面没人。”
马车是空的,水中也是空的。难道太子没出来?
“走吧。”卢以清淡淡道。
秀芝被人群拦着外面,王津本想给夫人开条路出来,但?即便是拔起剑,围观者也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样子。
“丞相夫人怎么会如此像那位贵人。”
“你还别说,丞相夫人还很?像一个人。”
“谁?”
“一想不就知道了?!像宫里的贵人,必然?要?像谁!”
“卢相的夫人?!”
“难道!!!”
秀芝终于挤过人群来到卢以清身侧,“夫人,我们?快走!”
“这、这不是卢相府上的那个婢子?”
此言传到卢以清几人耳中,不约而同竟然?都不是慌张,而是觉得可笑。
看来这预谋的人准备还挺齐全的,就连自己临时带出了?秀芝,也能跟着动作。
三人从中走不出去?,郑淮之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地上。
“都滚开。”一声呵斥,人们?逐渐从外层散开,只见黑着脸的柳安快步走来。
他一把捞住卢以清的手,“回去?再?说。”
几人中没有一个人的面色是好的。
灯还继续亮着,匆匆赶来的王泽没有赶上任何事。只瞧见丞相带着夫人从这里过去?,从众人的七嘴八舌中,他听见夫人的身份似乎暴露了?。王泽心中一紧,这可如何是好!
长安的夜注定要?在灯火通明中造出事端。
唯有目睹这一场盛况的崔远和李侍郎对饮一杯。
“不过,那马车里竟然?没人,也是可惜了?。”李侍郎道。
崔远冷笑,“侍郎不会觉得就算太子活着能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吧?”
李侍郎叹了?声气,“左相恐怕还不知道,陛下近日来频频召见太子。”
“那又?如何?有卢氏的血脉在身上,赵臻就不可能登基。”话说完,崔远举起酒杯,两人碰杯对饮。
崔远瞧着远去?的柳安,嘴角始终没有落下,没想到吧,兢兢战战这么久,最后倒在了?一个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