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动作快些。”
“是!”
交代完后,她忙跑出房间,不敢怠慢半分。
来了癸水?
也就是小姑娘才会有的东西?
在西北时,给她治伤的军医也提过这一茬。
说是她身子本就虚寒,被许鸣裕踢到了要害,今后很有可能没法生儿育女。
若是在她每月癸水之时好生养护,有转机也说不定。
可她能不能生育与他何干?
他又不可能娶她为妻!
收起无意义的思绪,祁屹湿了床边的巾帕,想要给她擦擦身子。
江晚渔虽疼得发昏,但还保有一丝清醒。
“别、别……别碰那里……”
“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碰过,忸怩什么?”
“求求你……”
她还是很抗拒。
眼下她虚弱成这样,他没能狠下心强迫她。
只好支起被褥,罩在她身上,在青雨回来之前,给她御御风寒。
“大人,您怎的没帮姑娘擦干净身子?”青雨总算把月事带拿了过来,进房后看到江晚渔身下还是一片血红,略微有些着急,“这天气耽误不得呀!”
“我……”祁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如数咽了回去。
青雨忽的恍悟过来,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忙躬身赔礼,“大人息怒,奴、奴婢没有怪罪大人的意思,只是江姑娘现在身子特殊,奴婢一时心急才冒犯了大人!”
祁屹没有跟她计较,只是摆了摆手,“今夜你守着她,我在隔壁房里歇息,若她有事便敲门叫我。”
青雨木木然点头,心中想着,大人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凶神恶煞的,也有这般近人情的时候。
她唇角微翘,拧干巾帕。
晚冬将歇,无人知晓之地,春芽却在晨曦中慢慢破冬。